高中生優秀讀後感:安娜卡列尼娜讀後感500字

關於安娜這個形象,自其誕生以來,古今中外,眾說紛紜,不同階層不同世界觀不同時代的人都有不同的觀點。安娜是一個性格極其複雜,極其矛盾的形象,有她積極、進步的方面,也有她消極、落後的一面,今天如何全面深入地分析她的性格,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仍具有很深刻的意義。

<一>安娜是一個資質優美,有很高文化教養的貴族女子,在俄國貴族資產階級社會裡,她象蕪草叢中的奇葩,她不是一般的美,而是驚人的美,她的聰慧、典雅、質樸、活躍,她的單純、沉靜、從容、高貴,使得她在各種場合下出現都是美艷絕倫的。

對安娜一直懷有成見的列文,都為她的美為她的豐富活躍的精神世界所吸引,她那在瞬間由悠閒恬靜而又顯得那么優美端麗突然變為好奇、氣憤和傲慢的神情,她的美貌、聰明和良好的教養,都深深打動了他,使他不由地在內心裡讚嘆道:“這是怎樣一個女人!”“一個多么出色、可愛、逗人憐惜的女人!”“這個活人身上帶著一種新鮮的動人心魄的風度。”“同她談話是一種樂事,而傾聽她的談話更是一種樂事。”短暫的會面,便使列文依依不捨地離安娜而去時,他“又望了望那幅畫像和她的姿影,他感到對她發生了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的一往情深的憐惜的心情。”

在歡騰的舞會上,吉娣眼睜睜地瞧著渥倫斯基謙卑、馴從地投向安娜,並被安娜所接受,安娜奪去了她的愛情和幸福,成了她的情敵,可她卻仍然被安娜的“超自然的力量”的美所深深吸引。她“愈來愈嘆賞她”,安娜“那穿著簡樸的黑衣裳的姿態是迷人的,她那戴著手鐲的圓圓的手臂是迷人的,她那掛著一串珍珠的結實的頸項是迷人的,她的松亂的捲髮是迷人的,她那生氣勃勃的美麗的臉蛋是迷人的。”吉娣感到安娜是“生活在另一個複雜多端詩意蔥蘢的更崇高的世界,那世界是吉娣所望塵莫及的。”

安娜的美不僅溢於言表,更富於內心,她心地善良,單純自然,感情熱烈真摯,對不幸的人懷著深厚的同情。她對受了欺騙的杜麗表現了無限的關切、溫柔、真摯、善良和友愛的感情。如此一位優美的女性,她所追求的不過是真摯的愛情與母愛,可她的追求由一開始便注定了無盡的悲劇結局。

安娜是一個誠實、勇敢、正直、有高度人格尊嚴感的女性,當她一經接受渥倫斯基的愛情以後,她就再也不能容忍自己原來的“虛偽與欺騙”的生活處境了。她勇敢地向丈夫跟舊生活決裂,她說:“我知道了我不能再欺騙自己,我是活人,罪不在我,上帝生就我這樣一個人,我要愛情,我要生活。”她是一個正直而不放蕩的女人,她追求真摯的愛情,她曾對渥倫斯基說:“愛,我所以不喜歡那個字眼,就正因為它對於我有太多的意義,遠非你所能理解的。”安娜掙扎在貴族社會虛偽的污泥里,極力想得到超脫,她追求“真正的人的生活”,在她心目中,婦女不是被玩弄的對象,不是男性生活的點綴品,她們是活生生的人,有感情,有渴望,有人格,有尊嚴。她將自己的追求寄托在真摯的愛情里,企圖尋到一條道路來徹底解放自己和人格,這種愛並不是抽象的概念,也不是至高無上的目標,而是有著極其深刻的內涵,為此,她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包括她的家庭、名譽、社會地位、還有她最深愛的兒子。

作家花了大量的筆墨寫安娜體態和精神的美,不是偶然的。安娜的美,對作品的主題思想和情節結構以及作品人物,特別是對安娜本人的命運,都是有重要的作用。魯迅說過,悲劇就是將美麗的東西撕毀給人看。如果沒有安娜的震撼人心的美,便沒有渥倫斯基跟安娜的愛情,便沒有卡列寧家的破裂,更沒有安娜悲劇結局一百年來帶給人們深深的震撼!

<二>當我們向安娜的美傾予由衷的嘆賞時,我們不能不為其悲劇的結局痛心疾首。如此一個優美動人的女性,她的要求不過是真摯的母愛與情愛,這個正當的生活權利,卻被冷酷無情的貴族社會分裂並對立起來,成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奢想!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安娜對真摯愛情的追求與上流社會虛偽腐敗的道德觀念之間的不可調和的衝突,是安娜悲劇的主要原因。 這種種衝突首先表現在她與丈夫卡列寧的矛盾鬥爭中,屬於彼得堡官僚集團的卡列寧是個殘酷無情的沙皇官僚制度的化身。他在生活中孜孜以求的只是勳章和官爵,在他看來,他之所以需要一個家庭,並非出於愛情的需要,而是因為他在仕途上少不了這樣一個點綴品。安娜一再,卡列寧“不是男子,不是人,他是木偶”,是“一架官僚機器,當他生氣的時候簡直是一架兇狠的機器”。“想得到功名,想升官,這便是他靈魂中所有的東西!“至於高尚的理想,對文化,對宗教的愛好,這些都不過是為了升官的許多敲門磚罷了”。在安娜心目中,卡列寧是個虛偽的人,安娜說,“他樂於游泳在虛偽里,正象魚在水裡游泳一樣。”卡列寧這種冷漠、虛偽、一心想往上爬的思想,他那種令人憎惡的性格,是安娜所不能容忍的,安娜痛切地感到婚後“八年來”,卡列寧摧殘了活在她“體內的一切的東西”。安娜說:“他甚至一次也沒有想過我是一個需要愛情的活的女人。”這一種無愛的家庭,由一開始結合就埋下了巨大的危機,而當“維特式”的熱情的渥倫斯基一出現,安娜心中的壓抑已久的感情便一發不可收拾。她於是再也不能容忍卡列寧式的“虛偽與欺騙”,不顧一切,犧牲一切地與渥倫斯基結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