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個人年終總結

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吐槽後覺得應該把牢騷整理下來,哪怕日後為了嘲笑這樣單純幼稚的自己,作笑料也罷。但動手的時候才發現並不容易,隨心所欲發牢騷的話轉換成有邏輯的段落篇章還是要燒死不燒腦細胞。

第一話 品格

人的本性有共通,所以即使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還是能聽並且嘗試附和一兩句。但人會那么不同,從追求到品格。

轉眼間已經XX的年末,生日也已經過去,這是這半年來最初也是最後的年終總結。去年20歲生日的時候寫過這樣的話:活了20年還是改不掉的多愁善感任性發瘋壞脾氣不懂事,可是因為不夠完美卻足夠真實,因為年紀還不大,所以有缺點也可以接受吧。未來也要勇敢單純熱情。

一年過去,生活環境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喧鬧人群變成角落裡的漁村,四通八達變成阡陌縱橫。環境改變人心,我變了吧,我想是的。也許是這半年的顛沛流離和措手不及,讓生活的主要矛盾從吟詩作畫還是死磕金融這樣理想性問題,尋找缺失的另一半還是同一世界的partner這種深度的愛情哲學問題,變成了活下去的基本生存性問題。矛頭轉變之後不再那樣多愁善感,我對如今這個城市的了解甚至趕不上對五道口一條巷子的熟悉,也許由於地理差異太大,走在路上也不再能聞出熟悉的花香。慶幸的是還沒喪失感知力,雖然已經變得一貧如洗,至少我還能對嘔啞嘲哳的海鷗表示歡迎,看見狐狸雨落下還來得及抬起嘴角。至於任性不懂事,看樣子去年的我活的很幸福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要知道一個人的時候你可不會有精力去任性不懂事。至於發瘋,這裡沒有客觀條件促使我去發瘋:十天裡八天的陰雨連綿讓人只想安靜的躲在屋子裡;朋友之間動輒幾千米的距離讓人望而卻步;進入冬令時後每天四點天黑,我並不敢一個人走夜路。所以我變成了什麼。我想是沉默。國外的世界由於人均密度太低顯得實在是太安靜,除了周末和假日,走在居民區的路上會有一種只有你自己活著的錯覺。朋友圈子大幅度縮減,和原來逃避社交不同,這裡不用逃避,人和人的直線距離都長過原先一個圈子的周長。更改了主要矛盾,連看書寫字都沒有心情之後,我變得不像我,像個,唔,終南山下的活死人墓里出土的文物。當然不排除是這半年我還沒有找到自己生活的節奏,也許以後會好很多。

不過總體,我是沉默了,雖然還是偶爾暴躁,可你要知道,階段性生理原因並不是我能控制的。與人交往的少所以矛盾也少,各自為營躲在自己的格子裡生活所以也不會觸碰到對方的安全距離,越發在朋友圈一類的地方寫神經病的話,所以沉默之後,大概有人能覺得我正常很多。

其實沉默是不是類似於,撲克臉,麻木。我不再發脾氣不是因為不介意,而是不想撕破臉皮?不把討厭那么生硬的寫在臉上,偶爾浮出善良無害的笑容是不是也讓人覺得很好親近?我知道我沒有從本質上像從前認識的某個人一樣,極其有涵養又包容的,在服務員把豆汁灑在pad上也春風般和煦的說沒關係。也許學會了在心底里默念,服務員又出bug了以及不把氣憤表現在臉上,算不算我長大了一些?至少能給人緩衝的時間了,想好託詞和應答的。

第二話 交往

某年某時某人告訴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跟酒肉朋友說為國家做貢獻人家會當你是傻逼。她說她現在每天都見鬼說鬼話,對我說:你也知道我屋裡都他媽是些什麼玩意,為了不讓別人覺得我奇怪我只能說鬼話。我笑的不可遏制。沒什麼玩意,只是些字畫而已,毛筆字,還有畫--如果扔在藝術學院不奇怪,放在商學院學生宿舍里讓人覺得不搭邊的東西。為了假裝在這個世界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我也開始適當的調整自己神經病的幅度。比如說我都能大概知道市中心商場裡有幾個衣服牌子了,再比如我刻意避免看到過去親密的朋友現在的狀態,不論是朋友圈,qq空間還是微博。我對過去的朋友現在的生活謹慎的不發表任何評價,避免自己不合時宜的話會傷害到隔了很久的時間和空間的友情;對現在的朋友淡淡的區分著是日常的伴還是能倒苦水的對象;漸漸離開的朋友就小心避忌著過分親密的話題。維持一種親密里疏遠著的常態,也許這樣兩個人都能舒服的狀態。

她說現在的人都不那么質樸,我們卻都不能定義質樸是什麼。所以還是需要一些人能沒心沒肺,不是因為切了很久的雞皮就說感謝的話,而是因為討厭雞湯里紅棗和枸杞就直白的說難喝死了。半夜睡不著的時候還是得扒拉著隔著時差的人聊天,哪怕是在上課打工吃飯的路上還是跟對象約會,厚臉皮的橫插一槓子。或者難受的覺得要死掉的時候,整夜整下午的聊天,哪怕開著face time互相複習。只有這樣的才能叫做朋友,會讓我偶爾感覺到青春的氣息,沒心沒肺可以肆意笑鬧的味道。我不艾特你們是誰,一個在身邊,一個會看,一個會罵寫太長,經歷了這么多依舊陪著我的你們,那么那么感謝,就像感謝陽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