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年9月,我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走進這所自認為可以改變命運的寶職院。十多天的軍訓,讓我長大了不少,幾周的理論課,我像個惡鬼一樣,狠狠地往腦子裡塞;實習了,我像當年的群鳥學藝中的燕子一樣,勤勤懇懇跟著師傅學一招一式。忘不了和男孩搶著乾,他們略帶詫異的眼光。即使當時,臉被弧光灼傷也滿不在乎,心裡只想著寒假非要去工廠里乾幾天。給爸媽一個看得見的未來。所以,再多的苦,再重的腳步,再痛地胳膊,在苛刻地責備,我都能承受。
可是,現在呢??回想幾天以前,剛到家,朝思夜想的奶奶見到我,忽然哭了。據媽媽講,90歲的奶奶聽我回家,那天往大路跑了十幾趟。此時,我怎能放棄?爸爸見到我一個勁地問我學業緊不緊?媽媽火急火燎地做我最愛吃的東西。回家後的兩天,一個心思的想著找事乾。偷偷的給鄉里做門窗生意的叔叔打電話要給他幫忙,人家不答應,又哀求爸爸讓堂哥帶我來。爸爸早早地起來做了我最愛吃的東西,還讓我媽找這尋那,翻弟弟的軍裝給我。可我呢?
“焊接的時候焊條與工件成45°----60°角,薄工件要點著焊。厚工件你可以直焊。我剛才看你很有想法,只是薄工件難度有點大,我有時也把握不住。別急,慢慢來!”堂哥的這一番話讓我心裡平靜了不少。
中午和老闆一起在飯堂吃飯聊天時,老闆問我一個女孩怎么不學醫學類和這些鐵疙瘩打交道就不怕吃苦嗎?我笑笑。他說廠里的那些女工懶得跟啥一樣,連最簡單的,天天拿在手裡使用的工具都不願意修理一下。
米飯在口裡嚼啊嚼,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哪管它苦不苦呢?
下午,我再拿起焊鉗,戴上墨鏡(覺得焊帽太暗,不方便),按照堂哥指導的幹起來,越乾越順手。下午早早地收工,老闆要我們第二天去幫忙修理機器。同時,再做一個零件,幹些別的零活。
第二天 ,蹲在一立米的坑裡焊接鍍鋅的材料時,由於材料的特性問題,煙霧和濺出來的碳渣不是落在脖子裡,就是濺到臉上額上。此時,焊帽根本就用不了,由於空間限制,弄得我們都很無奈。
由於工作量太大,第三天又做了一天。這是,我已知道該怎樣保護自己,不傷害。可一切都似乎太晚太晚。早上起床,發現臉上生生的疼,一照鏡子,黑黑的,活像一副水墨畫。堂哥問我感覺怎樣?說他當年學藝時,臉經常被灼傷,痛地晚上睡不著。何況昨天焊接的機器零件是鍍鋅的!那東西亂濺,一滴碳渣濺到我脖子上,我趕快抖落,看這塊都青了!
三天的工作就這樣結束了。雖然老闆說要付我一定的報酬,可我謝絕了,有了這段經歷。我明白了,所有成功從來不會隨隨便便。其實,機械上的東西並不神奇,只要用心,積極動手,沒什麼不可以!
實踐人:周鈺茜
xx年2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