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我踏上回家的火車,應同學之邀,來到了六朝古都,洛陽。在洛陽的幾天裡,我在幫助同學所領導的補習團隊做些事情的暇余,遊覽了天下第一寺——白馬寺和龍門石窟,並且認真走訪了洛陽這座有著悠久歷史的城市,感受著它厚重的氣息。
之後,我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杭州的旅行之路。在杭州,我參觀了有著悠久歷史的浙江大學,感受著不同以往的浙大校園。走在浙大的小路上,我能深刻的體會到內心在迸發一種氣息,叫做不甘。安靜的浙大校園,卻讓我對生活有了另一種理解,是一種洶湧和澎湃,它開始漸漸的清晰起來。西子湖畔,繁華的商業區,美麗的又豈止是風景?杭州人的閒適,與人一種不同的開放之美,這讓我對城市與地區的文化差異逐步深刻的思考起來。對於城市的嚮往,在此時之後的歲月里,我想我會漸漸變得平淡。站在杭州的大街上,看著過往的行人,我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為一個只懂徘徊的人投下一片目光。
回到家中,已近七月末,沒有辦法平靜下來的心情,左突右撞地在找尋出路。我帶著這可跳動異常的心,進入了大山之中,來找尋屬於自己的一片寧靜。寶天曼的風光夥同八百里伏牛山脈的壯觀,似在向我宣告著什麼。看到擎天而下的瀑布,絢麗的雨霧如同美麗的虹,橫過天際,接引著我。走在攝人心魄的棧道之上,感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巧匠奇藝。 山風划過山眉,疏斂著如美人的發的青松,譁然作響,每道音符都化作天籟在我的心湖裡盪起圈圈漣漪。水有水的美,山有山的傲,自然存活下來的只是經得起磨礪的山與水。在急流之上,我們極盡興奮地享受著漂流所帶來的刺激之感,這更讓我們貼近自然、感受自然。在寒毛聳立的卡斯特山洞裡,不時飛出的成群結隊的蝙蝠在我們的頭上呼嘯而過,當我們的驚叫聲傳向不知幽深幾許的山洞深處時,心臟為之震顫。在遠離城市喧囂的自然保護區里,我靜靜地回首20歲以前的人生,失意常常伴隨左右。但我能走到現在的唯一支柱就是,母親。我想到了20年來我所虧欠的,對這個家庭,對我的母親。市場的在外求學,沒有太深的眷戀,漸漸地我對家的概念已變的模糊。在山上的日子裡,我漸漸明白,外在的所有的一切,不過虛幻而已,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最真實可感。
下山的日子,河南的天氣開始正常了起來,前幾日的陰雨霾霾被一片驕陽一掃而空。這個時候,旱地里的農活只有鋤花生和摘花生了。沒有誰再為我遮炎的日子裡,早就習慣了做一個弄人應該做的事情。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躺在床上沒有知覺,只有疲勞。但它卻讓我感到一種幸福,很長時間都沒有做過一個本為農民本分的事,那些日子縈繞著我的是,幸福。
家裡的生活固然美好、無所憂慮,有貼心的母親、有調皮的小妹、有美味的菜餚、有術士的大床,但我已經習慣了在外奔波、一切依靠自己的生活。以往的每次離家都沒有這么的不捨,是母親的關懷讓我心酸流淚,是小妹的可愛讓我依依不捨。我從不是個戀家的人,對於家似乎房子更比人對我有吸引力。只是如今我的所在默默地說,它不過是我的過路人,家才是真正的港灣。猶記得,那個早上沒有到五點,母親就敲響了我的房門,該出發了。半個小時後的車窗內外,我與母親卻如同遠隔天涯的兩個人,彼此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