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德體會:為學·為師·為人

壩街鄉上燕國小:韋春台

關於為學,先賢彭端淑曾侃侃而談,有《為學》一篇而千古傳承。可謂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今之為師,每每捧於手心,均有感慨無窮。今之重釋手心,錚錚言語,貫穿周身。無須忍受世間百般苦,莫如窮心參究天下聖賢書。先賢彭端淑執其手筆,朗朗高呼——

天下事有難易乎?為之,則難者亦易矣;不為,則易者亦難矣。人之為學有難易乎?學之,則難者亦易矣;不學,則易者亦難矣。吾資之昏,不逮人也,吾材之庸,不逮人也;旦旦而學之,久而不怠焉,迄乎成,而亦不知其昏與庸也。吾資之聰,倍人也,吾材之敏,倍人也;屏棄而不用,其與昏與庸無以異也。聖人之道,卒於魯也傳之。然則昏庸聰敏之用,豈有常哉?蜀之鄙有二僧:其一貧,其一富。貧者語於富者曰:“吾欲之南海,何如?”富者曰:“子何恃而往?”曰:“吾一瓶一缽足矣。”富者曰:“吾數年來欲買舟而下,猶未能也。子何恃而往!”越明年,貧者自南海還,以告富者,富者有慚色。西蜀之去南海,不知幾千里也,僧富者不能至而貧者至焉。人之立志,顧不如蜀鄙之僧哉?是故聰與敏,可恃而不可恃也;自恃其聰與敏而不學者,自敗者也。昏與庸,可限而不可限也;不自限其昏與庸,而力學不倦者,自力者也。

為學若此,即便憤發終生均無果,亦無愧於此心之苟活。書卷意趣飄萬里,誰說諸君不丈夫?!

關於為師,先賢韓愈有言,作《師說》以貽天下——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嗟(jiē)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聖人,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師而問焉;今之眾人,其下聖人也亦遠矣,而恥學於師。是故聖益聖,愚益愚。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於此乎!愛其子,擇師而教之;於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dòu)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蓮山 課件>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fǒu)焉,國小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恥相師。士大夫之族,曰師曰弟子云者,則群聚而笑之。問之,則曰:“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嗚呼!師道之不復,可知矣。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聖人無常師。孔子師郯子(tán)、萇弘、師襄、老聃(dān)。郯子之徒,其賢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藝經傳皆通習之,不拘於時,學於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師說》以貽之。

為師至此,假使妄為人師,待白髮生生,亦將邀我狐朋狗友入陋室,不至杯盤狼跡,哪能求得逍遙自在樂於人間。

關於為人,行事存德,莫問前程。則足以告慰自己空洞得靈魂。即便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知音說與知音聽,不是知音莫與談。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行事存德,莫問前程。只要無愧於心,沒有什麼不能做的。

夜寂人靜,寥寥心語,空山鳥語,與諸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