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xx在外邊忙碌了六、七個小時,回到家時,已是下午三點來鍾了,他打開自家的房門,看見兒子淚痕點點地睡在沙發上可憐的模樣,才恍然想起今天的若干家務事。於是趕緊又撐起疲憊的身子,鑽進廚房,想做頓晚飯,在妻子面前“將功補過”,“表現表現”,可是這時妻子已提前下班,要抱孩子去打針了……
作為一個電業職工,周xx
最感到欣慰的是自己能為企業多做貢獻
有人給周xx粗略地算過一筆帳:他平均每年義務獻工都在70天左右(最多的一年132天),這樣,即使從1988年累計到現在,這種“義務工”他也獻了600多天了,等於多幹了兩年的活兒。由於他經常不在家,另外他無論是為公家辦事兒還是去幫助別人,經常需要找妻子要錢。有人就問他的妻子齊兆鳳:“你不怕周xx在外邊有什麼事?”
多年來相濡以沫的妻子說:“不能,在外邊有事的男人都注重打扮,周xx一天工作服不離身,他不是那樣兒的!”
其實,當初她也疑心過周xx,有幾次周xx休班時她就特地請假回家“核實”,可是走在半路上,居高臨下就看到周xx在變電所里忙忙碌碌的樣子,也就信服了。
有許多次,她帶著孩子回家,路上母子倆就打賭: “兒子,你猜爸爸今天在不在家?”
兒子通常都說“在家”。而她說“不在家”。當然,多數情況下輸家都是兒子。
周xx夫婦都非常疼愛他們的獨生兒子xx。這孩子生下來就患有“足外翻”的毛病(經矯正,已大有好轉),出生8個月,又得了過敏性哮喘,每年都得住幾次院。孩子每次住院,都是齊兆鳳護理。有一次,孩子的病發作很厲害,夫婦倆帶他去長春市兒童醫院搶救。周xx安頓好母子倆就趕回來上班,等到休班,他又去看望母子倆時,已經人去床空。周xx傻了眼,經過打聽還未出院的鄰床患兒家長,才知道孩子又患上中毒性痢疾,已轉到了長春市傳染病院了。
周xx趕到傳染病院,看到病得很厲害的兒子和消瘦了許多的妻子,心裡非常難受。儘管他也想作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但他更想作一個好工人。他匆匆忙忙買來一些水果和食品,就告別妻兒,當晚又返回了xx。
周xx的母親身患黃疸性肝炎,中間發生肝硬化和肝腹水,到1987年11月,住進長春白求恩醫大二院,確診已轉化成肝癌。周xx強忍悲痛,利用一個休班時間,起大早趕到長春看望母親。老太太不知自己的確切病情,叫著周xx的名字說:“我這病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你不要總來看我,耽誤工作,你在單位乾好了,比給我買啥都強!”
周xx牢記著這慈祥而又沉重的囑託,又返回了工作崗位。就是他母親去世的當晚,他也還在變電所的值班崗位上。
周xx這樣顧不上家,顧不上兒子,顧不上母親,他的興趣和精力都用在哪裡了呢?用在了事業上。作為一個電業職工,周xx最感到欣慰的就是自己能為企業多做貢獻。
1989年,長春電業局提出要把變電所建成果園、花園、菜園的“三園化”要求,但當時供電局的工作重點在xx一次變。工作在環城變電所的周xx沒有等待本所變成重點再行動,也沒等領導布置,就自己掏腰包先後買來100多棵果樹和xx多棵草莓,栽到了變電所周圍。
本所栽完剩餘部分,他又送到5里之外的當時的鐵南變電所。
1988年,他看到變電所的牆皮有脫落的地方,就把自己家裡收拾房子時準備的水泥、沙子、白灰拿來,重新把牆抹好;1983年,他看到單位大門舊了,就從局裡找來銀粉、亮油把大門粉刷一新;他看到會議室的沙發罩髒了,就一個個解下來拿到家去洗好又一個個罩上。過後人們感嘆說:“不用說洗,70張沙發,每張3件罩子,這三七二百一十個罩子,光解下來、罩上去就得費多少功夫!”
其實,周xx掏髒水井,那更費功夫。1990年冬天,變電所的滲水井堵塞了,給全所人員的工作和生活帶來了困難,衛生沒法搞,環境也髒起來。要是僱工來疏通的話,一來當時的xx不好找人,二來錢肯定也少不了。周xx就利用一個休班時間,另約了兩個同志,拿著鐵鍬和髒水桶,去掏這口井。周xx自己跳到井下,由於口徑太小,人在裡邊連身都轉不過來,鐵鍬根本使不上,周xx就用手摳,把那些髒兮兮的東西一捧一捧地捧到桶里,再一桶一桶往外倒。他們苦幹了一整天,掏淨了一米多深的淤泥,可是水管還是不通。後來周xx又利用兩個休班時間,把下水管路挖開七八米長,終於在一個拐彎處發現堵著的磚頭和水泥塊,疏通了管道。
這以後變電所的同志痛痛快快地整理了一次內外衛生,全所面貌又煥發出新的光彩。
如果說周xx掏髒水井、修下水管路費了幾天功夫,克服了不少困難的話,那么1991年冬天,他為解決所里用水問題,花的氣力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