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鄉村教師事跡

城裡長大的陳先生不會走山路,一身泥一身水,跌跌撞撞地摔了8次,7次摔倒在泥漿里,一次被同行的老師扶住了。愛開玩笑的周忠民概括為“七跤半”。為了讓陳先生不致太尷尬,周老師也有意摔了一跤,還同他打趣說:“馬邊的土地是公平的,同你上海來的親近,同我山東來的也親近啊。”

看到破舊的校舍、可愛的孩子們和熱情的村民,陳先生二話沒說,當場決定捐資7萬元。“你摔了七個半跟頭才捐7萬,以一個跟斗一萬計算,還欠5千呢。”周老師又打趣道。

“把孩子和學校的情況通過網路發出去,引來捐助者,你這樣的身份用我們四川話來說,有點像‘串串’囉。”同行的人也和他開玩笑。“為山裡的孩子,我願意當這個‘串串’。”他說自己成功贏得許多人信任靠的是“誠實”,一戶一戶實地走訪,無論多遠、多險,這也是他這么多年堅持行走在大山深處的動力。

這幾年來周老師已為民主鄉聯繫到50多萬元資金,目前到位25萬元。看到堆積如山的建材,他孩子似地笑了。看完水洪國小,大家來到村支書家準備吃飯。一到支書家門口,周老師便找了塊木板躺上去睡了起來。看他睡得香甜,大家都不忍心叫醒他———這樣的記憶,不知以前有多少次。

看著熟睡的周老師,村民說:“周老師不遠萬里來到我們山區,為我們修學校,可他連一口熱湯也沒喝過。”

另類志願者:大山里發現自己存在的快樂

在民主鄉的村民看來,周老師這個老頭似乎有些奇怪:做事不拿一分錢,電話費、上網費、交通費還要拿出退休工資貼,為的什麼呀?

在周老師褲帶上繫著的鼓鼓囊囊的小口袋裡,插著山里常用的雨傘,還有礦泉水、紙和筆。另一個秘密“裝備”是饅頭。和村民談話時,冷不防拿出來大嚼,算是解決了一頓“行走午餐”。心細的村民發現,他吃晚飯時總要剩一些,第二天去看卻不見了,原來故意剩下來當早餐。“看他天天睡在兩張辦公桌上,動員他搬到自己家或其他村民家,老周死活不乾。”兩人還為此吵過架。“我去乾什麼?我首先需要的是有上網的條件,無法工作住得再好有什麼用?我不吃辣椒,同別人一起吃飯,要影響別人。”

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合常理”。xx年,他獨自在廣西進行萬里腳踏車助學行時,晚上就睡在馬路上。“不擔心有車或是野獸嗎?”“山裡的路夜晚哪有車,野獸來了我比它更野。”

這種“怪”來自於他對生活的簡單要求。“很多人一輩子都難得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現在可以放手做,這也是一種福分啊。”

就是這種愉快的心境,讓他在為孩子奔波的過程中,連和老鼠“鬥爭”也充滿快樂的心態。“剛一睡下,鼠輩們就來搗亂。‘吱吱’叫著,連蚊帳上居然也要去看一看。我惱了,只要它們一活動,就用木棍直搗發出動靜的地方。它不讓我安寧,我也不讓它安寧!”

這只是周老師單調生活中的一個插曲。他最開心的是,孩子們能得到及時幫助。大田村的彭游琦今年夏天考上樂山一所中學,一貧如洗的家裡拿不出學費,甚至連去學校的路費也難辦,好事變成了愁事,只好把口糧背出去賣。

“耳朵好使”的周老師頭天得到這個訊息,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趕到彭游琦家,回鄉後在網上為他發出了求助的帖子。效果馬上顯現。“清晨5點,我迷迷糊糊接到一個美國打來的越洋電話,只說了一句:彭游琦的上學費用,我包了。”彭游琦父親很驚奇,以前常接到國內的類似電話,國外還是第一次呢,也太快了!

喜之外,也有悲。周老師常年奔波在外,很少時間同家人團聚。這兩年,他家裡發生很多事,母親病危,周老師是坐飛機趕回去的。父親隨後出了車禍,現在仍臥病在床。端午節,他趕回去盡了孝心。儘管如此,幾天后,他戴著鴨舌帽的身影又出現在進鄉的山路上……

這就是我可愛的周老師---一個質樸而開朗充滿愛心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