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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在南京萬家幫希望安養庇護所的暑期社會實踐已經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了,回憶起月初留在南京的那十個日日夜夜,點點滴滴仍然歷歷在目。
對於南京萬家幫希望安養庇護所,可以說,我再熟悉不過了。南京萬家幫希望安養庇護所是我們院的長期志願服務基地,從它去年十月創辦以來,我們院就一直有志願者,包括我,到那裡進行志願服務。這半年,我和一個大一的同學一起,負責文學院在這個基地的所有志願服務工作,組織志願者進行每周的服務,我自己上學期也去了近10次,可以說,我見證了這個民間助殘組織的誕生和發展。這次的暑期社會實踐,也是應萬家幫負責人的要求,經老師的同意組織的,是我們平時服務的一種延續,本著對這個機構的感情和對志願服務的執著,雖然我不是南京人,但我還是選擇了留下來,在這裡志願服務,進行暑期社會實踐。
由於對萬家幫比較熟悉,又是這個基地的負責人,我參與到了前期的策劃及聯繫工作中。工作很瑣碎,很麻煩,但和隊長兩個人在一起,我們一起討論,一起和院裡老師確定一些事項,我感覺很充實,即使是在考試期間,但我仍然覺得,付出是值得的。在我們的小分隊中,我是前期服務的通訊員。考慮到活動的整體性和長期性,與報社的聯繫工作由隊長承擔,我主要是承擔起的在網上發通知、發新聞稿的任務。對於一個文學院的學生,這個工作可能真的不算什麼,但我從中領會到的,更多的是一種責任,一種傳播愛心的責任。
雖然在萬家幫進行志願服務對於我來說已經輕車熟路,但這次的暑期社會實踐卻給了我不一樣的感受。原因就在於服務對象的變化。以前我們面對的通常是一些和我們年齡相仿甚至是比我們還大一些的智障人群,雖然智力有問題,但最起碼,我們可以交流,可以說話談心,而這一次,庇護所里卻來了一批新成員:從不說話的沈家欣、聽話愛笑的徐子月、流口水的宋洋。他們都是一些患有自閉症或者是孤獨症的孩子,都還只有十歲左右。他們幾乎沒有語言能力,我們無法和他們交流。命運和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使他們一出生就成為了正常人眼中的“弱勢群體”,他們不能就讀於正常的國小,而是在一所特殊教育學校就讀。聽萬家幫的老師說,他們在學校里幾乎不學習什麼知識,主要是訓練他們的一些生活習慣。而在萬家幫這個大家庭里,老師給他們安排了豐富多彩的活動:康復訓練、知識學習、遊戲等等。
而我們志願者所要做的,就是幫助那裡的老師,陪著孩子們一起玩、一起做操、一起練字、一起做數學題……這個工作,聽起來很簡單,但真正當大家都投入進去的時候,就會發現其實它並沒有想像中那么容易,甚至是一種挑戰。雖然我們也是師範生,但教育對象不同,我們沒有特殊教育的知識,一些善意的舉動有時卻對這些孩子的康復訓練沒有好處。而且,雖然那些孩子不說話,但他們的奇怪舉動有時讓我們很無語。沈家欣平時不說話,只是在我們訓練她,嘗試讓她開口時她才會用一種近乎原始的聲音發出“啊”的聲音。她喜歡蹭在我們志願者的身上,還喜歡玩撲克牌,剛開始,我們志願者會順著她的意願陪著她玩,而他們的老師說這是自閉症患者的典型症狀,需要我們引導他們,逐漸淡化這些需求。宋洋幾乎沒有吞咽的功能,口水會不由自主地流出來,而且他還特別好動,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總是很辛苦,常常要跟在他的後面跑,每隔幾分鐘還要給他擦一次口水。半天下來,我們常常是滿身口水地回學校。子月很聽話,常常和我們一起畫畫、寫字、做數學題,她也能發出一些聲音,老師們說經過訓練,她將來一定能夠說話,和她在一起玩,我們也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