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來自一部二一班的趙瑞雪,我演講的題目是<<孝敬父母,感恩社會>>。從上國小開始,我也代表班級代表學校參加了不少演講比賽,那時候的稿子都是翻閱資料加上自己的文學功底加工而來的,但是今天我只想跟大家說說心裡話,講講自己的故事。
平日裡跟朋友談起孝敬,也能旁徵博引,從傳統美德到現代文明,從為父母洗腳到贍養老人滔滔不絕,倘若真的剝掉它們華麗的外表,擺到桌面上來談,才發現在父母如潮水般的大愛前,自己的孝道是如此的蒼白無力。我想我已失去了高談闊論的資本。
我生活在一個可以用“貧窮”來定義的家庭,印象最深刻的還是爸爸的藥瓶子,滿滿的一柜子。我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女人,她用羸弱的雙肩挑起了家庭的重擔,我第一次看見媽媽哭是XX年中考以後,我沒有考上重點高中,哭鬧著要去北京打工。送我上車時媽媽哭了,她說自己對不起我。在蕭瑟的秋風中我看到了媽媽頭上夾雜的白髮,我的每一步成長都是建立在媽媽白髮和皺紋堆積的基礎上的。前年我打算給媽媽買一件羽絨服,款式挑定了,售貨員問我要什麼顏色。是啊,要什麼顏色呢?那時侯才發現自己這個女兒做的是多么失敗,我竟然不知道也從來沒想過去了解媽媽喜歡什麼。電話打過去了,媽媽說你看著買就行了,在我的堅持下媽媽猶豫了半天,最後說她也說不上來了。掛掉電話我的眼淚就下來了。這么多年來媽媽一直都儘量滿足我們的要求,在繁忙的生活中它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喜好忽略了這一點的又何止媽媽一個人呢?
每次回家前,我總告訴自己要多替父母乾點活,每次爸媽生日前都下定決心要攢錢買點他們喜歡的東西,可是手裡的活總驚不起媽媽的疼愛的勸阻,攢下的錢也總是能找到所謂的堂而謊之的理由,我才發現自己一直標榜的堅毅竟是這么的不堪一擊。
我永遠不會忘記XX年的7月,那是個陰雨綿綿的7月,那是我人生中黑色的7月。在外地打工的我和姐姐在過馬路的時候,被追尾而來的一輛夏利車撞了出去,現在想來滿腦子還是剎車聲,尖叫聲,甚至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姐姐站起來的第一句話是“我妹妹呢?我妹妹還那么小!”然後我又看見血從她的身上流下來,朋友通知了我家裡,第二天一大早媽媽便趕到了,她兩眼通紅,但當著我姐倆的面她始終沒讓眼淚流下來,事故解決起來並不是很容易,肇事方一直在拖,我不怪他們,畢竟我們是舉目無親的外地人,畢竟一個人的手術費就需要好幾千塊錢,我按幾天變的異常暴躁,經常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每每此時媽媽給我削一個蘋果看著我扔到地上,然後默默的撿起來出去。幾天后,他們提出先給一個人動手術,考慮到我們病情的輕重,姐姐被推進去了,媽媽一直護送姐姐到手術室看見那扇門被冰冷的關上,然後又匆匆的趕回病房,來照顧她這個躺在床上的還等著動手術的女兒,我實在不願意說話閉著眼睛裝睡,媽媽一邊給我掖被角,一邊哭了。我那時才發現媽媽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了。
對於那場事故留給我的當然有害怕疼痛,但更多的是感恩,我感激姐姐,如果不是她推我那一下,我不知道今天是否還可以站在這;我感激我的媽媽,她用博大的胸懷去容忍照看一個暴躁的孩子;我感激好心的路人,他們攔下了肇事車報了警;我感激所有給過我幫助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