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徵文: 遲到的約會

戰友徵文: 遲到的約會

王旭東

生在人世間,誰人不受恩。恩字千鈞重,恩字萬般情。知遇是一種可遇而不求的機緣。知遇之恩,都包含著一個故事。 正是由於這種恩情,早早在我們心靈深處深深烙下的情感印記,使我們常懷感激之情,追憶著那份逝去的時光,緬懷著昔日的人和事,在37年後不經意間,由於命運的安排,才有了這遲到的約會。

——題記

xx看到了我在《軍營掠影》一文中提到1976年接我的老排長李xx,便打來電話帶給我一個驚喜說:“李排長就在北京”,並把聯繫方式給了我。激動喜悅的訊息讓我努力著想像老排長的容貌,並迫不及待地撥通了電話,我用難以控制顫抖的聲音問到:“76年您到北京接過兵嗎?”“接過啊!”“接的是哪個學校的兵?”“171中學。”“您認識一個叫王旭東的嗎?”“他說認識。”我一直吊著心終於落了地。沒錯,他就是我多年想找要找而沒有找到的老排長。

37年前的往事,此時再次浮現在腦海里。當時,風華正茂的我們一代年輕人正處於人生前進的十字街口,面臨著下鄉和當兵兩種不同命運的抉擇,正是李排長出現和選擇,決定和改變了我們人生的軌跡。他對於我們有知遇之恩。是那種有緣相識並厚愛有佳的恩情。知遇之恩,栽培之情,讓我們永生不忘。多少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他的蹤影。我在電話里就和他約好,有時間和戰友們一起去清河探望他。

幸福來的太快了。事後據xx講,老排長接到我的電話後,激動得徹夜未眠。

作為這次召集人的我心中既高興,又緊張,一宿都沒有合眼。腦子像放電影一樣,展現著老排長的音容笑貌。

說快也快, 3月24日,按照我和排長約好見面的時間,我和大軍們坐上桂山開的車,從八達嶺高速,直奔清河,到了小營橋下,我開始和李排長聯繫,並把電話給了桂山,按照排長指點的路線,我們來到一棟大樓下。排長如約來到樓下,來接我們。看到排長,聽見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臉龐和聆聽那久違的河北廊坊的口音,他舊日模樣依稀可見。我們都感到很激動,大軍、桂山先後自然舉起手來,敬了一個軍禮,我還沒有來的及敬禮,手已經被排長緊緊握住。在他的指引下,來到了其居住的家。他熱情給我們倒水,並拿出他的像集和我們一起分享著往事。我們分別匯報各自的工作情況。他也詳細訴說他從軍的不同階段以及最後安家到北京的經歷。

這時,單長勇來電話了,他的車已經到了二炮的機關大門口,經過指點,他來到了排長所住地。大軍下樓去接他。他的到來,使整個氣氛活躍起來。我在《軍營掠影》寫到我陪著李排長去同學的家去家訪,去的就是單長勇他們家。他們家就住在我們學校的對面的樓上,他的父親,當時是一名現役軍人,時任基建工程兵的團長。他如數家珍似的說著自己在部隊的由於相貌和別的戰友相似,被招待所所長誤認為是犯錯誤的北京兵,逼著寫檢查;還有因為違反規定去大禮堂去看電影,在部隊每次放電影時,都在銀幕上進行通報的往事;他還介紹了同學高一兵、遲計、劉剛等近況,聽了他的介紹,排長李xx自豪的說:“我在部隊接過兩次兵,一次就是你們這批76年的兵,還有一批是77的兵。其中76年北京兵171中學,一共是22名。對了還有一名女兵叫閆喜換的。恰好,閆喜換髮來了信息:“真對不起,今天不能與你們一起去探望老排長了,還望你代問老排長好,並問同學戰友好,還望大家勤聯繫。祝大家開心快樂。”看到此信息後,我馬上給她打了過去,並告訴排長是閆喜換。從而,閆喜換和排長通了話,彼此都很感動。“當時76年挑兵我是優中選優呀,現在看來,當時選擇是正確的。”他又補充一句。實踐證明:“76年北京兵,個個都是好樣的。”

說著,說著,時間已經到了11點半,我們一行五人,不,是六個人,還有此次約會的牽線人xx。xx說:“我爸爸的以前警衛員從雲南過來了,偏要一起吃飯,為了這個約會,我給他們推了。”這時。排長拿出了珍藏的茅台,因為桂山、長勇都是開著車來的,我因為過敏沒有辦法喝酒,只有大軍一人,陪著排長飲起來。大家一邊吃著,一邊說著、聊著。很快到14點,原本是大軍準備買單的。動作遲緩一步。長勇在大家不知不覺情況下,買了單。因為大軍下午要上班,大家和李排長戀戀不捨的告別。分開時,大家都祝願老排長健康長壽;互相叮囑珍惜這份情誼、保重身體;相邀來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