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電視台畢業電視台自我鑑定

我被告知分到了都市頻道的《第一現場》。去頻道報到,總監說了很多,大意就是年輕人要多下基層鍛鍊之類。整日奔波於城市的大街小巷。《第一現場》的采編一共有五十多人。按照領導的安排,我加入了這支龐大的采編隊伍。

很快便來玩真的了。第三天我便被派往關外去做一個不幸家庭的採訪。夫妻二人在深圳打工,丈夫患上了尿毒症,毒素沒法通過膀胱排出,肚子鼓得像只氣球。現在丈夫的父親想把自己的腎捐出來,這樣可以將尿毒症根治。但這個手術費需要十萬,小夫妻倆現在窮得家徒四壁,還有個九歲的女兒要上學。只得向媒體求助。這是我第一次出來做採訪,大約花了一個小時時間搞定。回來之後片子也很快編出來了。我認為還是比較客觀地報導了這個事,但主編看了過後認為稿子寫得太正,煽情不足。這是我的軟肋,我向來不濫情,但如今為了救人必須要我必須要犧牲本性。等到片子播出後,果然沒見到什麼反響,我有些沮喪。不過十多天后那對夫妻打電話給我們說,節目播出後,有個國小決定無償贊助他們的女兒讀完九年義務教育。這個有些遲到的訊息多少還是給了我一點安慰。

這樣溫情的料並不是每天都能遇上的。後來我跟同事又合作做了幾個片子,都是些......我也忘了。亂七八糟的,民工街頭討薪被打,老乞丐街頭受凍,東門販賣竊ting器,如此等等。我一個北人——其實這種說法並不準確,我是個"中部人" ,把中國地圖上下對摺,我老家就在這折線上。但因為人文地理學家們並沒有提出"中部人"的說法,其結果便是這批人到了北方像南方人,而到了南方,便成了北方人。於是我在這裡便以北人自居,操著一口帶些京腔的國語穿梭於一群南人之中——我一個北人,早已習慣了不緊不慢、伸屈自如的北京,面對這個大街上充斥著挾著大小公文包匆忙奔波人流的城市,多少會顯得有些不適。

接下來便是一系列的暗訪,街頭聚眾賭博,親歷關外黑診所,深大西街妓女當街叫賣追蹤。我雖然討厭這讓人不死不活的工作,但這種體驗式的暗訪卻讓人給人不少意想不到的刺激。去清水河商業街抓賭一節,我們被當地馬仔盯上,倘不是報警在先,恐怕就難以脫身。深大西街抓嫖,我們沒被窯子的馬仔打倒,卻被第二天當地派出所的"壓驚酒"灌倒。最搞笑的是在黑診所中,我的三位同事都被那裡的醫生診斷得了性病,並一口咬定他們肯定出去嫖過。當我們回台後,所有人見著我們都在壞笑:你個性病。

寫到這裡,我突然被告知本屆學生將不用上交實習報告。於是這個流水賬的帖子也該就此打住。那些抓嫖抓賭的細節,以後有空再說吧。

我以回京寫論文的理由在月底撤離了這個城市。如今我坐在電腦前,悠閒的敲打著熟悉的鍵盤,本想完成當初院裡定下來的任務,現在看來不必了。那就謹以此筆流水賬對我此半年來作一了結吧。那天在qq上跟第一現場的老記者說,深圳此行,我有兩個收穫。一是老天賜與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