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實踐活動的自我總結

隨著赴溫州洞頭的實踐隊探望“留守兒童”的活動已經接近尾聲了。而一幅圖畫在我腦中也越發的清晰:在沙灘上、礁石邊,有這樣一群孩子:他們亦或靜坐沙灘守望藍天,亦或天真的修葺著他們的城堡,亦或歡歌迎風奔跑、成群結隊踏沙破浪,亦或拾貝憶真,勇敢前行。任狂風吹亂他們的發,浪沙濺染他們的衣裳,貝殼劃破他們的肌膚。曾跌倒、曾受傷、曾疑惑、曾迷茫,有眼淚、有辛酸、有委屈,有不解,但歡歌笑語始終是他們的主題。他們堅強、自立,脆弱而又敏感,懂事而又好強,他們孤獨成長--懷著渺小、平常卻又最真誠、樸實的理想:

“爸爸,辛苦了,我會幫你掃地的” 

“希望爸爸媽媽多打點電話回來” 

“爸,回來把債還清,我們一起生活” 

“爸爸媽媽,我想和你們去溫州” 

“爸爸,我想你,你快回來” 

郭子溢: 

九歲,自身體質較差,性格較為孤僻。從出生開始他的父母便為了經商而將他寄養在別人家。而就在兩年前,由於生意的失敗,子溢的父母又將他寄養在他的姑媽家!

陳世艷陳青苗姐弟: 

姐姐陳世艷、十二歲,弟弟陳青苗十一。父母雙親均不在家,二人現與外公外婆同住。(婆婆稱,其父已另組家庭)。而他們的母親為了供兩個孩子讀書獨自在青島工作,已有一年半沒有回家了。所以家裡的經濟情況也不是很好,只能勉強過日。他們的父親在五年前離家,更換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斷絕了與家裡的一切聯繫。 

這是我們調查的案例中,平常的幾個。他們失卻父母的關懷,接受生活的洗禮中,不管有多少的委屈不易,我卻堅信他們將茁壯成長健康成長。但此行中我也感到了遺憾,感到了看不到未來的悲哀,讓我為之心痛。他就是蔡亮。 

他今年十二歲,國小四年級。三四年前,母親因與他的父親爭吵而離家出走,至今未歸,也從未再來探望過他。其父為一搬運工,每月工資最多為三四百,勉強度日。蔡亮的學費學校給予了減免。但其父稱自己沒有能力供他讀初高中 

“他是個很乖的孩子。”這是他那正值盛年卻蒼老邋遢的父親對沉默不語的蔡亮的評價。“很乖”卻讓我覺得悲哀。不是因為他母親的離去,他家境的貧困,而是因為我從他與他父親同樣茫然麻木的眼裡,看到了他無望的讓人覺得悲哀的未來。當我們問他:“你將來想成為什麼?”這個問題是我們對所有的留守兒童的一個基本題目,他們也都如一般小孩一樣給了我們一個抽象的答案:科學家,醫生,老師等。“你想繼續讀書嗎?想讀高中大學嗎?”和大部分小孩子給予我們肯定的答案不同。他對於這種種問題的回答都是:“不知道!”或搖頭。我可以肯定的說,他否定的回答決不是因為他的羞澀與自我防禦,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對於他的未來和他的人生,他的父親沒有給他樹立形象目標,他和他父親有同樣的一雙茫然麻木的眼。這讓我忽然意識到家庭對一個孩子的重要性,對孩子成長對孩子未來發展的重要性。 

我無言以對,看著這輪廓鮮明稱得上英俊卻滿臉鬍渣的男人,看著他木訥無神甚至呆滯的眼,看著他們破舊房屋前堆積的酒瓶、屋檐下放著的一大一小的破鞋。小蔡亮看得到的未來讓人覺得悲哀,更讓我也深深的感受到我們此行的重要性——引起社會對“留守兒童”的重視,給予關懷的同時,更重要的是讓社會各界都意識到家庭的重要性,家庭對一個孩子的重要性,對孩子成長對孩子未來發展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