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宋慈雲走國全傳》獲私書封臣會合 誅奸佞繼統團圓

  住語龐國丈一眾奸臣家口逃走出西城,要奔西夏國。先說潞花王父子,一聞眾藩王兵到,即修書知會過。此日帶兵四方城外百里埋伏數萬雄兵。當時龐國丈翁婿一程跑出西城,將將百里,悉遇趙和少王與岳全忠。帶兵三萬,埋伏於中嶽嵩山。遠遠只聞車輛之聲,發炮一響,將軍數萬排開陣勢。少王與岳爺大喝:“奸賊那裡逃走,速速下馬受縛。有軍兵報知國丈後隊。”國丈大驚曰:“賢婿,不好了。前面有兵攔截,未知那方軍馬,怎能逃脫眾家口?”呂惠鄉曰:“岳父勿憂。有小婿在此抵敵,殺退攔阻兵,好待跑走。”即出馬提槍大喝:“何處茅賊,敢阻吾龐府國丈家口?莫非汝吃了大蟲心肝,好生膽子。還不速退!”趙王、岳爺大喝:“奸賊,如今休思逃脫,實乃罪盈滿貫也。不必多言,放馬過來。”
岳爺大刀一起劈去,呂惠鄉舉槍架開,二將交手。岳爺乃久戰沙場英雄,呂惠鄉焉能抵敵?大刀將槍攔開,一刀打下槍,生擒過馬。趙王揮兵殺上。龐家兵五萬四散奔逃,單剩得眾家口。趙王喝令將國丈一眾奸臣家屬數百,拿下捆縛,一路押出回西城而去。
再說耀武侯種愕自從征鐵裘山復旨,聖上命他鎮守陝西延安府。今聞潼關六王帶兵保護太子,滿心大悅。此日帶領精兵五萬離卻延安府城,一連跑走程途一月,出了延安交界,至西嶽華山,悉遇龐雲雄帶了家丁五十名,帶藏私書道經陝西往西夏王合兵,平分宋朝天下。不意遇耀武侯於華山。種爺想來,“龐雲雄奸相之子,來此何意?況今六王會兵回朝誅奸削佞,此子抑或逃脫?定然必有緣故,邊外借兵?不可放脫此賊,猶恐為患不淺。不免押制他回朝,方無逃匿之弊。”即排開軍隊大呼:“龐國舅休走,現國眾藩王誅滅群奸,本官奉命擒拿。速速下馬受縛。”
眾家丁一見數萬兵馬,聞種爺之言,驚慌四散。單剩得龐雲雄一人,只得喝聲:“種諤,休得大言欺吾。某今奉旨往西夏國交納歲幣,休得違旨。”種爺冷笑曰:“前月已經交納歲幣與西夏國,因何今又雲交納歲幣?虛情見澈矣,豈哄瞞得本官?料必與西夏私通。”喝令軍士拿下一搜,只搜出書一封,包涵密呼。龐國舅自知不好,面如土色,惶恐求情。種爺曰:“此事本官不多管理,且將書與汝回朝面見聖上,自有公論。”當時將龐雲雄拿下鎖押,交先鋒曹燦收管。一路回朝,按下慢表。
卻說老王爺父子、岳爺,將國丈一眾奸黨拿下出西城外,與六位王爺會見。眾藩王聞報盡皆出營接進。慈雲一見,與老王父子拜見,敘了家禮,悲喜交集,一同下坐。老王曰:“上藉先帝之靈,又得眾王文武之力,王侄得上朝廷。大慰聖上念弟情深,又拿下眾奸佞。待明早奏知聖上,盡戮眾奸黨,以報國母、陸大師之仇。”太子含淚作謝曰:“得老王伯內弼扶持,故奸佞得以盡獲。侄兒深感老王伯、王兄不盡之恩也。”老王又曰:“龐黨眾奸家屬俱已拿獲,緣何不見獲拿奸臣次子云雄,何也?此人狡智多謀,倘一逃脫猶恐他為患不淺:他不往北狄契丹借兵,定然奔往西夏起釁矣。”
劉迪曰:“老王爺智慮不差。此人詭謀多端,龐國丈倚此人為爪牙耳目。今見事情不妙,料然外國起釁生端。且待來天奏知聖上,發旨往北狄契丹、西夷夏王,核他將奸臣解回天朝,不可聽信此奸徒以敗前好,以失一邦體統,納奸信佞之過。西、北兩王定然不敢納信此奸徒,以失中夏之歡矣。”眾王文武多言有理。是日營中少不免大排筵宴,留款老王父子、岳爺、眾將等。君臣一堂暢敘樂飲,多犒眾軍不能統述。酒敘數巡,老王爺父子帶兵回府,將眾奸佞交太子、六工管押。待明早奏過聖上,開刀奠祭先靈。眾王送別而去。
到次早,天子升座金鑾。老王爺父子入奏:“將眾奸盡獲。現有慈雲殿下並眾藩王在午朝門候旨。”哲宗聞言大悅,“難得御弟還朝,又得眾王伯押制奸臣一網盡獲,又幸得先王顯聖,陰扶報夢。”降旨:“速宣御弟、眾藩王,文武進殿。”當時殿下前行,柴王居二,依次紛紛入覲。殿下俯伏,眾王山呼下跪。外有一將押背刀捆縛下跪。天子一見御弟,親離下殿,先扶御弟後挽六王。哲宗天子不覺龍目忍不住珠淚一行曰:“使御弟漂蕩流離、歷盡顛沛,是朕之過也。御弟與眾王叔請起下坐。”
眾王謝恩,一同告坐。眾文武侍立,只有一將押刀不起。天子又問:“御弟,背刀者何人?此是何故?”殿下曰:“聖上,此人是陸鳳陽,臣弟母舅也。前因得罪先王。後來又太后各頒旨不赦前罪,故仍押背刀上朝,請聖上發落。”天子曰:“原來陸國舅。”傳旨左右侍御人解索除刀賜坐。陸公子謝恩下坐。當日范爺、寇爺哲宗已見在朝,惟各後代眾英雄文武,天子年幼時不知。當日一一奏上姓名,殿下代答那人有恩於己,那人入贅,一一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