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卷二百四十六 列傳第五



燕王俁,帝第十子;越王偲,帝第十二子。母曰林婕妤。俁初授定武軍節度使、檢校太尉,封成國公;偲初授武成軍節度使、檢校太尉、祁國公。哲宗朝,俁加開府儀同三司,封鹹寧郡王;偲加開府儀同三司,封永寧郡王。是後累換節鋮,歷任尹牧,俁進封莘王,偲封睦王。徽宗朝,俱歷太保、太傅,俁進封衛王、魏王、燕王,偲進封定王、鄧王、越王。靖康元年,同遷太師,俁授河東劍南西川節度使、成都牧,偲授永興成德軍節度使、雍州真定牧。

二年,上皇幸青城,父老邀之不及,道遇二王,哭曰:"願與王俱死。"徐秉哲捕為首者戮之,益兵衛送二王於金營,北行至慶源境上,俁乏食薨,偲至韓州而薨。

紹興初,有崔紹祖者至壽春府,稱越王次子,受上皇蠟詔為天下兵馬大元帥,興師恢復。鎮撫使趙霖以聞。召赴行在,事敗,送台獄伏罪,斬于越州市。

楚榮憲王似,帝第十三子。初為集慶軍節度使、和國公,進普寧郡王。元符元年出閣,封簡王。似於哲宗為母弟,哲宗崩,皇太后議所立,宰相章惇以似對。後曰:"均是神宗子,何必然。"乃立端王。徽宗定位,加司徒,改鎮武昌、武成,徙封蔡,拜太保,移鎮保平、鎮安,又改鳳翔、雄武。以王府史語言指斥,送大理寺驗治,似上表待罪。

左司江諫江公望上疏,以為:"親隙不可開,開則言可離貳;疑跡不可顯,顯則事難磨滅。陛下之得天下也,章惇嘗持異議,已有隙跡矣。蔡王出於無心,年尚幼小,未達禍亂之萌,恬不以為恤。陛下一切包容,已開之隙復塗,已顯之跡復泯矣。恩意渥縟,歡然不失兄弟之情。若以曖昧無根之語,加諸至親骨肉之間,則有魏文'相煎太急'之譏,而忘大舜親愛之道,豈治世之美事邪。臣願陛下密詔有司,凡無根之言勿形案牘,倘有瑕可指,一人胸次,則終身不忘,跡不可泯,隙不可塗,則骨肉離矣。一有浸淫旁及蔡王之語,不識陛下將何以處之,陛下何顏見神考於太廟乎?"疏入,公望罷知淮陽軍。徽宗雖出公望,然頗思其言,止治其左右。

崇寧中,徙鎮荊南、武寧。崇寧五年薨,贈太師、尚書令兼中書令、冀州牧、韓王,改封楚王,謚榮憲。

子有恭,定國軍節度使、永寧郡王。

哲宗一子:獻愍太子茂,昭懷劉皇后為賢妃時所生。帝未有子,而中宮虛位,後因是得立。然才三月而夭,追封越王,謚沖獻。崇寧元年,改謚獻愍。後之立也,鄒浩凡三上疏諫,隨削其稿。至是,或謂浩有"殺卓氏而奪其子,欺人可也,詎可以欺天乎"之語,徽宗昭暴其事,復竄浩昭州,而峻茂典冊。後上表謝,然浩蓋無是言也。

徽宗三十一子:長欽宗,次袞王檉,次鄆王楷,次荊王楫,次肅王樞,次景王杞,次濟王栩,次益王棫,次高宗,次邠王材,次祁王模,次莘王植,次儀王朴,次徐王棣,次沂王,次鄆王栱,次和王栻,次信王榛,次漢王椿,次安康郡王楃,次廣平郡王楗,次陳國公機,次相國公梃,次瀛國公樾,次建安郡王楧,次嘉國公椅,次溫國公棟,次英國公楒,次儀國公桐,次昌國公柄,次潤國公樅。檉、楫、材、栱、椿、機六王早薨。

鄆王楷,帝第三子。初名煥。始封魏國公,進高密郡王、嘉王,歷奉寧、鎮安、鎮東、武寧、保平、荊南、寧江、劍南西川、鎮南、河東、寧海十一節度使。政和八年,廷策進士,唱名第一。母王妃方有寵,遂超拜太傅,改王鄆,仍提舉皇城司。出入禁省,不復限朝暮,於外第作飛橋復道以通往來。北伐之役,且將以為元帥,會白溝失利而止。欽宗立,改鎮鳳翔、彰德軍。靖康初,與諸王皆北遷。

肅王樞,帝第五子。初封吳國公,進建安郡王、肅王,歷節度六鎮。靖康初,金人圍京城,要帝子弟為質,且求輸兩河。於是遣宰臣張邦昌從樞使斡離不軍,為金人所留,約俟割地畢遣還,而挾以北去。

景王杞,初授武安軍節度使、檢校太尉,封冀國公。大觀二年,改授山南東道節度使,加開府儀同三司,封文安郡王。政和中,授檢校太保,尋遷太保,改授護國、武昌軍節度使,追封景王。靖康元年,授荊南、鎮東軍節度使,遷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