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卷五十二 志第五



太白為西方,為秋,為金。於人五常,義也;五事,言也。常以正月甲寅與火晨出東方,二百四十日而入。入四十日又出西方,二百四十日而入。入三十五日而復出東方。出以寅戌,入以醜未也。一年一周天。日方南太白居其南,日方北太白居其北,為贏,侯王不寧,用兵進吉退凶。日方南太白居其北,日方北太白居其南,為縮,侯王有憂,用兵退吉進凶。《星經》曰:"主華陰山、梁、雍、益州,又主奎、婁、胃、昴、畢、觜、參。"出西方,失行,外國敗。出東方,失行,中國敗。若經天,天下革,民更主,是謂亂紀,人眾流亡。晝見,與日爭明,強國弱,女主昌,又曰主大臣。巫鹹曰:光明見影,戰勝,歲熟。狀炎然而上,兵起。光如張蓋,下有立王。凡與歲星相犯,兵敗失地。犯熒惑,客敗主勝。犯填星,太子不安,失地。犯辰星,主兵。入月,主死,其下兵。犯月角,兵起,在左則中國勝,在右則外國勝。當見不見,失地破軍。他星犯,其事急。祅星犯,邊城有戰。客星犯,主兵將死。凡太白至午位,避日而伏,若行至未,即為經天,其災異重也。

辰星為北方,為冬,為水。於人五常,智也;五事,聽也。常以二月春分見奎、婁,五月夏至見東井,八月秋分見角、亢,十一月冬至見牽牛。出以辰戌,入以醜未,二旬而入。晨候之東方,夕候之西方也。一年一周天。出早為月食,晚為彗星及天祅。一時不出,其時不和。四時不出,天下大飢。《星經》曰:"主常山、冀、並、幽州,又主斗、牛、女、虛、危、室、壁。"又曰主燕、趙、代,主廷尉,以比宰相之象。石申曰:色黃,五穀熟;黑,為水;蒼白,為喪。凡與歲星相犯,皇后有謀。熒惑犯,妨太子。填星犯,兵敗;太白亦然。芒角相及同光曰合,他星光曜相逮為害。客星、太陰、流星相犯,主內患。

凡五星:歲星色青,比參左肩;熒惑色赤,比心大星;填星色黃,比參右肩;太白色白,比狼星;辰星色黑,比奎大星。得其常色而應四時則吉,變常為凶。

木與土合為內亂,飢;與水合為變謀而更事;與火合為飢,為旱;與金合為白衣之會,合斗,國有內亂,野有破軍,為水。太白在南,歲星在北,名曰牝牡,年穀大熟。太白在北,歲星在南,其年或有或無。火與金合為爍,為喪,不可舉事用兵,從軍為軍憂;離之,軍卻。出太白陰,分地;出其陽,偏將戰。與土合為憂,主孽卿。與水合為北軍,用兵舉事大敗。一曰,火與水合為焠,不可舉事用兵。土與水合為壅沮,不可舉事用兵,有覆軍。一曰,為變謀更事,必為旱。與金合為疾,為白衣會,為內兵,國亡地。與木合國飢。水與金合為變謀,為兵、憂。

木、火、土、金與水斗,皆為戰,兵不在外,皆為內亂。

三星合,是謂驚立絕行,其國外內有兵與喪,百姓飢乏,改立侯王。四星合,是謂大湯,其國兵、喪並起,君子憂,小人流。五星若合,是謂易行,有德,受慶,改立王者,奄有四方,子孫蕃昌;亡德受殃,離其國家,滅其宗廟,百姓離去,被滿四方。五星皆大,其事亦大;皆小,事亦小。五星俱見,其年必惡。

凡五星與列宿相去方寸為犯,居之不去為守,兩體俱動而直曰觸,離複合、合復離曰斗,當東反西曰退,芒角相及同舍曰合。凡五星東行為順,西行曰逆,順則疾,逆則遲,通而率之,終於東行。不東不西曰留,與日相近而不見曰伏,伏與日同度曰合。

凡金、水二星,行速而不經天,自始與日合後,行速而先日,夕見西方。去日前稍遠,夕時欲近南方則漸遲,遲極則留,留而近日,則逆行而合日;在於日後,晨見東方。逆極則留,留而後遲,遲極去日稍遠,旦時欲近南方,則遠行以追日,晨伏於東方,復與日合度。此五星合見、遲疾、順逆、留行之大端也。

凡五星之行,古法:周天之數,如歲星謂十二年一周天,乃約數耳。晉灼謂太歲在四仲則行三宿,在四孟、四季則行二宿,故十二年而行周二十八宿。其說亦非。夫二十八宿,度有廣狹,而歲星之行自有盈縮,豈得以十二年一周無差忒乎?唐一行始言歲星自商、周迄春秋季年,率百二十餘年而超一次,因以為常。以春秋亂世則其行速,時平則其行遲,其說尤迂。既乃為後率前率之術以求之,則其說自悖矣。今紹興曆法,歲星每年行一百四十五分,是每年行一次之外有餘一分,積一百四十四年剩一次矣。然則先儒之說安可信乎?餘四星之行,固無逆順,中間亦豈無差忒?一行不復詳言,蓋亦知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