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卷一百六十三·列傳第六十

李忽蘭古 鄭鼎 甫 昂霄 制宜 阿兒思蘭 李進 石抹按只 不老 鄭溫 釭 銓 石抹乞兒 狗狗

李忽蘭吉,一名庭玉,隴西人。父節,仕金,自鞏昌石門山從汪世顯以城降。

忽蘭吉隸皇子闊端為質子,從征西川,以功擢管軍總領,兼總帥府知事。從征西番南澗,有功。世祖在潛邸,用汪德臣言,承制命忽蘭吉佩銀為管軍千戶、都總領,佐汪德臣城利州。憲宗五年,大兵取合江大獲山,宋劉都統率從謀焚利州、沙市,次青山,忽蘭吉以伏兵敗之。都元帥阿答忽以聞,擢本帥府經歷,兼軍民彈壓。六年,憲宗更賜金符,仍命為千戶、都總領。八年,忽蘭吉以兵趨劍門,宋人運糧於長寧,追至連曲壩,奪之,俘其將而還。

憲宗南征,忽蘭吉管橋道饋連,有功,賜璽書。從攻苦竹隘,行登,斬守將楊立,獲都統張實,招降長寧、清居、大獲山、遠山,龍州等寨。十一月,大獲山守臣楊大淵納款,已而逃歸,憲宗怒,將屠其城,眾不知所為。德臣諭忽蘭吉曰:“大淵去,事頗難測,亟追之!”乃單騎至城下,門未閉,大呼入城曰;“皇帝使我來撫軍民。”一卒引入,忽蘭吉下馬,執大淵手謂之曰:“上方宣諭賞賜,不待而去,何也?”大淵曰:“誠不知大朝禮,且久出,恐城中有它變,是以亟歸,非敢有異謀也。”遂與偕來,一軍皆喜。忽蘭吉入奏,帝曰:“楊安撫反乎?”對曰:“不反。”帝曰:“汝何以知之?”對曰;“城門不閉,是無他心。一聞臣言,即從臣以出,故知其不反。”帝曰:“汝不懼乎?對曰;“臣恐上勞聖慮,下苦諸軍,又念一郡生靈,故不知懼。”帝悅,賜葡萄灑,使忽蘭吉與怯里馬哥領戰船二百艘掠釣魚山,奪其糧船四百。帝次釣魚山,忽蘭右造浮梁以通往來。

九年,與怯馬里哥、札胡打、魯都赤、闊闊術領蒙古、漢軍二千五百略重慶。六月,總帥汪德臣座,命忽蘭吉率所部殿後。寧兵水陸晝夜接戰,皆敗之。宗王穆哥承制,命忽蘭吉佩金符,為鞏昌元帥,守青居山。

中統元年,德臣子惟正襲總帥,至青居。五月,忽蘭百等赴上都。時渾都海據六盤山以叛,世祖遣忽蘭吉亟還,與汪良臣發所統二十四州兵御之。十月,從宗王哈必赤等次合納忽石溫之地,力戰,擒渾都海等於陣,餘黨悉平。二年六月,以功授鞏昌後路元帥,賜金、幣、鞍馬、弓矢。

九月,火都叛於西蕃點西嶺,汪惟正帥師討之,至怯里馬之地,火都叛以五百人遁。詔宗王只必鐵木兒以答剌海、察吉里、速木赤將蒙古軍二千,忽蘭吉將漢軍一千,追襲火都,擒之。四年,元帥答剌海言忽蘭吉功高,詔賜虎符,忽蘭吉不受。問其故,對曰:“臣聞國制,將萬人者佩虎符,若汪氏將萬人已佩之,臣安得復佩!”帝是其言,命於總帥汪惟正下充鞏昌路元帥,諸將悉聽節制。六月,帝命惟正討吐蕃酋答機於松州,忽蘭右以千騎先往,襲答機獲之。

至元元年,入覲,命與汪良臣同守青居。是時,大兵與宋兵相持於釣魚山,三年,宋兵陷大梁平山寨。平章賽典赤令忽蘭吉率千餘騎掠其境,斬首三百級,得馬二百八十。都元帥欽察等家屬百餘口,先為宋兵所得;奪還之。四年,以本職充閬、蓬、廣安、順慶、夔府等處蒙古漢軍都元帥參議。六年,賜虎符,授昭勇大將軍、夔東路招討使,立章廣平山寨。

十年正月,成都失利,帝遣人問敗狀及措置之方。忽蘭吉附奏曰:“初立成都,惟建子城,軍民止於外城,別無壁壘。宋軍乘虛來攻,失於無備,軍官皆年少不經事之人,以此失利。西川地曠人稀,宜修築城寨以備不虞。選任才能,廣蓄軍儲,最為急務。今蒙古、漢軍多非正身,代以驅奴,宜嚴禁之。所謂修築城寨、練習軍馬、措劃屯田、規運糧餉、創造舟楫、完繕軍器,六者不可缺一,則邊陲無虞矣。”六月,將兵赴成都,與察不花同權省事。十一月,復還守章廣平山寨。十三年,引兵略重慶,復取簡州。

十四年,承制授延安路管軍招討使。十五年,禿魯叛於六盤山,忽蘭吉以延安路軍,會別速台、趙炳及總帥府兵於六盤,敗禿魯於武州,俘其孥。還,承制授京兆、延安、鳳翔三路管軍都尉,兼屯思守衛事。十月,改同知利州宣撫使,夔東招討如故。入覲,賜虎符,授四川北道宣慰使。忽蘭吉請以先授鞏昌元帥之職及虎符,與其弟庭望。二十年,改四川南道宣慰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