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卷六十八·志第三十五



四年,絲一百九萬六千八四百十九斤,鈔七萬八千一百二十六定。

天曆元年,包銀差發鈔九百八十九錠,貝八一百一十三萬三千一百一十九索,絲一百九萬八千八百四十二斤,絹三十五萬五百三十匹,棉七萬二千一十五斤,布二十一萬一千二百二十三匹。舊紀,天曆二年賦入之數:金三萬二十七定,銀一千一百六十九定,鈔九百二十九萬七千八百定,帛四十萬七千五百匹,絲八十八萬四千四百五斤,棉七萬六百四十五斤。

稅法。行於內地者曰丁稅、地稅。

太祖時,命諸色人等,凡種田者,依例出納地稅。

太宗元年。命漢人以戶計出賦,西域人以丁計出賦。每戶科粟二石,復以兵食不足。增為四石。

九年,乃定科征之法,命諸路驗民戶成丁之數,每丁歲科粟一石,驅丁五斗,新戶丁、驅各半之,老幼不與。其耕種者,或驗其牛具之數,或驗其土地之等,以征之。丁稅少而地稅多者,納地稅;地稅少而丁稅多者,納丁稅。工匠、僧、道驗地,商賈驗丁。虛配不實者杖七十,徒二年。仍命歲書其數於冊,由課稅所申省以聞,違者杖一百。

至世祖申明舊制,於是輸納之期,收受之式,關防之,會計之法始備焉。

中統五年,詔僧、道、也里可溫、答失蠻儒人,凡種田者,白地每畝輸稅三升,水地每畝五升。凡該納丁稅,蒙古、回回。河西、漢人並人匠及諸投下各色人等,依例征納地稅外,蒙古、漢人軍站戶減半輸納。其後漢軍又額定贍軍地四頃免稅,余悉征之。

至元三年,詔窵戶種田他所者,其丁稅於附籍之郡驗丁科之。地稅於種田之所驗地科之,漫散之戶逃於河南等路者,依見居民戶納稅。

八年,又令西夏中興路、西寧州、兀剌海之處,地稅與前僧道同。

十七年,定諸路差稅課程,增益者即上報,隱匿者罪之,不須履畝增稅,以搖百姓。

全科戶:丁稅每丁粟三石,驅丁粟一石;地稅每畝粟三斗。

減半科戶:丁稅每丁粟一石。

新收交參戶:第一年五斗,第三年一石二斗五升,第四年一石五斗,第五年,一石七斗五升,第六年入丁稅。

協濟戶:丁稅每丁粟石,地稅每畝粟五斗。

隨路近倉輸粟。遠倉每粟一石折納輕費鈔二兩,富戶輸遠倉,下戶輸近倉。郡縣各差正官一員部之,每石帶納鼠耗三升,分例四升。凡糧到倉之時,收受出給朱錢,權豪結攬者罪之。倉官、攢典、鬥腳人等飛鈔作弊者,並量諸法。若近下戶計去倉遠,願出腳錢,就令附近民戶帶納者聽。凡納糧,用官降斛斗收受,一色乾圓潔淨之新米,但有糠秕,責倉官人等賠賞。

批納之期,分為三限:初限十月,中限十一月,未限十二月。違限者,初艱笞四十,再犯杖八十。其失限或稅石不足,各處之達魯火赤,管民官、部民官、部糧官,不分首從,一同科罪。其任滿官,有拖欠稅石。勿給由。

大德六年,申明稅糧條例,復定上都、灑間輸納之期。上都初限次年五月,中限六月,未限七月,河間初限九月,中限十月,末限十一月。

七年,江南行御史台言:“法有萬世不改者,亦有隨應改者,不可一概論也。切謂漢軍舊例每戶額定贍軍地四頃,其餘畝數皆令納糧,雖曾累行文字,然實難能行。今軍戶口累漸多,所當軍役屯守去處,南至南海,北至和林,別有徵行,則南者益南,北者益北,動又至於數千里外,去家萬里,家中又與民戶同當一切雜泛差役,侍衛差役尤為浩大。其餘科差且置勿論,只計其起發所需,每戶該鈔至有八十定者。農家別無生計,若不典賣田土,何處出辦。往日軍戶,地有至三二十頃,今皆消乏破壞,不可勝計,中等人家莊田盡廢。現今乞匈為生者處處有之。若更拘勘未曾消乏,現勘當役軍戶地畝存四頃之外者,必要盡數納糧,此事果行,不過數年,軍戶必盡破散,人無雇籍,不可復用。近日民間多有告訐有隱藏地畝者,地主惟隨其所欲承奉買主。

又所在官吏不時下鄉,言要打最軍戶地畝,以此為名協斂錢物肢足,方能釋免。但凡地過四頃之家,長杯擾俱。今於緊急用兵之時,有此事端,深為可慮。去年樞密院奉旨,約各處管民官司不得打量軍戶地畝,文字在官,百姓不知,狡猾之徒,恐協軍戶與舊無異。若令每襯置一粉壁,其上但寫不得訐告軍戶地畝數字,如此則軍戶皆得免其逼協侵據之患。四頃納稅一節,待邊境事寧,用兵稍緩,然後別議似為長便。”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