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對詩歌判斷,詩歌應該屬於“下三濫”一類。可奇怪的是,文學青年的履歷上大都會有“詩人”的記錄。大家同樣對詩歌恩愛有加,如德國存在主義哲學家海德格爾和荷爾多林,米蘭昆德拉小說的詩歌味道,余華和博爾赫斯,等等。偶爾翻看新浪的部落格,發現詩 歌在部落格上非常流行,似乎不寫詩歌就顯示不出自己是文化人。我無意指責這些詩歌和詩人,或者偽詩歌和偽詩人,因為我曾經也號稱是詩歌愛好者。有一條是肯定的,詩歌是文學最基礎的敘述方式,也是最純潔的敘述方式,偽詩人的偽詩歌也說明他對純潔的某種渴望。這說明,詩歌並非是“下三濫”,但現實對詩歌的判斷為什麼定格在非主流呢?詩歌奇特的存在方式令人迷惑不解。
梳理詩歌的歷史,就會發現,漢語文學的記憶是從詩歌開始的,或者說中國文化的原始記錄就是以詩歌的方式表達的,詩歌始終貫穿中國人的文化生活。早期的詩經、——楊煉《諾日朗》
你把那件剛織完的毛衣
空蕩蕩地留給我
我會變成一隻小動物
都鑽到你的思念里曲作窩
你可要好好照料
————江河《別離》告訴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北島《回答》
我踏上 了山中落葉繽紛的小路
我漸漸看不清了,然後我完全消失
群峰之上正是夏天
————美國w.s.默溫《又一個夢》在被影子擊敗的牆角下,影子等候著
自天空
————法國杜.布舍《突然空氣》白晝的青春 最初歡樂的百合
那古老的愛神木飄搖它的旗幟
那些雲雀迎著光芒啟開心胸
而一隻歌盤鏇於半空
播撒金色火焰的買粒
朝著五股不同的風
————埃利蒂斯《白晝的青春》這條路也許
不通向任何地方
但有人從那邊過來
————瑞典拉斯.努烈《這條路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