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場淘汰賽,但每一階段也有復活賽

文/楊珖

相信很多人從小到大都聽聞過老師和你說過這樣一句話:“你們都是經過選拔才來到這裡的,未來是要去xxxx的。到了這裡,你們的成功已經完成了xx%了。”

這裡可以填入的內容,包括了重點國中、高中、各大名校,或者更精細一點,比如某校的某個重點班、某專業、某個program。

我們潛移默化地接受了這樣的觀點,心中留下了一個或清晰或模糊的印象:人生是一場淘汰賽。

這樣的論斷究竟是對是錯?

從一個本科生的角度出發,能看到的結果往往會停留在畢業後的去向,然後再根據這樣的結果,去倒推那些個金光燦燦的“標籤”是如何一個個貼上去的,即便這些論證的條件,可能是非充非要的。

一進校園就會有各種人和你說,某某學長或者某某學姐是大牛,因為ta拿了xxx的offer。這裡又可以隨意填入高盛、大摩、麥肯錫、bcg、哈佛、耶魯、劍橋等,不一而足。

你看,人生似乎又進入了新的一輪淘汰賽,我們又有了新的下一關獎勵。

好的申請結果的必要條件是高gpa、高g/t、牛推、豐富的實習實踐經歷和一定的學術研究成果。

好的工作offer的必備要素包括了gpa、實踐活動經歷、出色的實習經歷和領導才能。

這樣的認知,就像打遊戲都會想要有的攻略一樣,被複述、轉載著。

以上的這些都沒有錯。

明顯的peer pressure會把在一定高度的“優秀”的人,往更為細小的漏斗里趕,進行更為精細化的篩選。

從社會結構的角度,真正能夠成為“精英”的人比例小的可憐。米爾斯在《權力精英》里對於“精英”的描述,與我們現在絕大多數人能想像的自己的“天花板”中間,仍舊隔著海一般的距離。而要跨越這片海的船票,應該會和世界末日諾亞方舟的入場券數量相近。你看,人類的末日來臨還是告訴你,對不起,淘汰賽的下一輪里沒有你。

甚至,當你以為按著之前的路徑,超越了一乾競爭對手的時候,可能某個x二代,就在某個你都不曾料想的地方,進行了彎道超車,然後一騎絕塵。

以上的這部分,可能也都對。

拿著投行、諮詢、快消的offer,想著幾年後又要面對申請b-school,要面對up-or-out。

踏入常春藤的驕子們,又該想著幾年後,是回國呢還是繼續在外謀機會,哪裡會有教職的坑可填。

聽著自己的supervisor或是mentor們,講他們的30、40歲的煩惱,似懂非懂的聽著,然後在自己心裡的小本本上記下。

越是熟悉這套遊戲規則的人,越是難以逃離這樣的遊戲。可以是路徑依賴,可以是沉澱成本。總之,選手們都在努力地繼續著比賽。

本科時代感觸最深的一門課是社會分層與流動,無論是課堂上還是複習時,發自心底地不想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是,其實我們能做的事情並不多,分層的流動是極其有限的。

我們能做的不多,但是依舊能夠讓自己在一定的區間內,過上更高質量的生活。比如去個投行和諮詢,至少有不錯的package和exit opportunity。再加上一個mba,又能賺得兩年放浪形骸的生活,和以後不錯的switch跑道的機會。

再往回,我們可以從入校時就努力的刷gpa,做個社團的leader,最好還是那種能有綠色通道的俱樂部,然後大二就開始實習,結實各種學長姐。

以上這部分,其實是重複前文大意的。

因為在思考的過程中,越是想否認的東西,其實越是堅固的存在著。

會有心靈雞湯告訴你,換一種思維方式世界就不同了。人生可以有很多的勵志故事的。

其實問題不在於你的willing,也不在於你有多熱愛。

從統計的角度而言,落在擬合結果周邊的樣本是大多數,那些極端值是用來以與眾不同的文字來描述和記錄的。

我們的心可以是自由的,但是我們終究還是逃不遠。

所以在每個階段把該做的事情做好,比如gpa別太低,學生活動不要啥都不參加,實習經歷無論是出國還是工作,都可以有一些,朋友一定得去結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