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鐵生認為我們應該接受包含苦難的世界,誰也不能擺脫苦難,“生而為人,終難免苦弱無助,你便是多么英勇無敵,多么厚學博聞,多么風流倜儻,世界還是要以其巨大的神秘置你於無知無能的地位”。作為一個虔誠的信者就應該遭受苦難,因為不斷的苦難才是不斷地需要信心的原因,倘若沒有了苦難,信心很容易被福樂蛻變為謀略,終究會與眾人同流合污;倘若沒有了苦難,信心很可能被光榮腐蝕。後來上帝讓撒旦奪走了約伯的兒女和財產,也使其身染惡病,但是信者約伯始終沒有怨言,這就是苦難對信心的作用,但是在約伯的思想里湧出了另一種念頭“你之所以遭受苦難,料必是你得罪過上帝”,約伯開始覺得委屈,開始埋怨上帝的不公,開始對生活喪失信心。這種埋怨在我們生活中屢見不鮮了,正如作者在文中提到“好幾次有人對我說過,也許是我什麼時候不留神,說了對佛不夠恭敬的話,所以才病而又病”。然而作者領悟到了生活從來就布設了兇險和苦難的,不會因為誰不因誰虔敬就給誰特別的優惠。只要生活的希望不滅就有機會化解苦難,找到生存的意義。
懺悔意識並非人人都有的,即使有他們也不會輕易說來。然而史鐵生的懺悔意識隨處可見,自己對母親的任性和年少輕狂感到悔恨以及對奶奶滿滿的悔意我們在《我與地壇》和《老海棠樹》都深深感受到了。文革期間出現的暴力事件出來證明的只是那些被打者,而那些打人者卻沒有出來懺悔,只是把這種事情的發生歸咎於當時的歷史。對於文革,作者認為那些主導者過於強調區分“我們”與“他們”而導致出的一場歷史悲劇,文革在那些受害者的內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其實“‘我們’的位置並不在與‘他們’的對立之中,而在與神的對照之時”。
對於死亡後是否存在靈魂之說,作者認為信其者有,不信其者無,這不是正確與錯誤之分,因為兩者皆不能被證實。相信有神論的認為“會有地獄,會有天堂,會有末日審判,總之善惡終歸要有個結論”,然而這只是人內心對自己的行為的一種約束,對自身的監督,也相當於當今所說的以德治國。相信無神論的當然是“沒有什麼因果報應,沒有地獄,沒有天堂,也沒有末日審判”,然而這就促使人的惡念的產生,使人的所作所為更加肆無忌憚,有恃無恐。作惡者往往會相信無神論,因為“死即是一切的結束,惡行便告輕鬆”他們便可以無所畏懼地為所欲為。作者認為無神論難以證實是一個好訊息,對於那些作惡者有一種精神的監督和良心的審判。
作者認為當“人間戲劇”不能被改變時,眾生應當求助於愛,愛的力量是偉大的。愛不是具體的,只是人的一種心愿,唯有用行動表現。在我看來,愛情就是婚姻,因為彼此相愛所以想給對方一種安全感,讓他(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是屬於對方的。但是如果彼此並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合的,那不可以算是婚姻,簡單而言僅僅是兩個人搭夥過日子而已。我十分贊同作者所說的愛情與性慾沒有多大的關聯,性慾只是人的生理需求,而剛好也正是愛情的另一種表現而已,正如作者第一次感受到愛的時候只是內心的一種觸動而已,並沒有想到性慾方面。然而面對愛情有一些人會感到自卑,不能勇敢地把內心的心意說出來,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理想的情人。作者還寫到了“愛之永恆的能量,在於人之間永恆的隔膜”,因為有了隔膜和距離所以你就會更加想念對方,作者談到了他們堂兄弟之間經常打架,而分開了又會想念彼此了,然而這又何嘗不是我們想說的呢?對於從小長大的兄弟姐妹和夥伴們,在一起的時候想分開,而分開的時候想在一起,人就是這樣地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