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愛

牐犇翹煸縞閒牙矗隱隱約約想起我做的一個夢,夢見父親來大慶看我。我想父親了,我趕忙往家裡打了個電話,我說:“爸,我晚上做了個夢,夢見你了。”父親聽後一愣,說:“兒啊,你是想我了。”我當時眼淚就出來了,匆匆說了句“不要掛牽我,”我就掛了電話。
牐犗趕桿憷矗我不在父親身邊已經有6個年頭了。那年我第一次出遠門,父親騎著車子送我,本來打算送到村口的大路上,我坐車去縣城。我和父親等了一會沒有車,父親說:“我送你去縣城。”我坐在車后座上,這一送就是三十里地。到了車站,買上票,我說:“爸,車還得一會開,你先回去吧,”爸說:“不用,我送你走了著再說”。說完,還把自己的一條黑色的圍脖給我圍上。當時還是初春,乍暖還寒,父親卻一直等到汽車駛出車站,自己才回去。
牐牸塹夢以詡媚鮮保也是我剛出來打工的第一年,平時很少動筆的父親,居然給我寫了一封信,所以我記得很清,信中寫到:
牐犇閽諭餉嬉團結好同事,聽領導的指揮。無論什麼時候,記住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有個好體格,才能幹好活。掙錢多少不要緊,別學壞,別占別人的便宜。
牐牭筆蹦欠廡牛是用鉛筆寫的,同事的“事”還寫成了“世”,信很短,也沒有文彩,可是誰又能理解做為父親的那一片心呢。
牐犖頤切值苕⒚貌簧伲可惜都不在父親身邊。去年過年時,和父親促膝而坐,父親非常高興,與我談起他在家中的趣事。有一天黃昏,他從外面回家來,一推屋門居然沒有鎖門,由於我們當地治安不好,父親嚇壞了,趕忙滿屋時看了一遍,幸好沒有小偷光顧的痕跡,沒少什麼東西。他心神稍定,坐了下來,原來鎖在手裡攥著。細一想,開大門進來院子後,自己開開了屋門,又到廁所去了一趟,就把開了屋門的事忘的一乾二淨,自己嚇了自己一跳。父親說,老了,腦子不管用了,說這些話時還在笑,顯然沒有別的意思,可是我的眼睛已經模糊了。父親把大好的年華,給了兒女們,我們東奔西走,沒有人在身邊陪他。
牐牻衲昊毓司來的匆忙,回到大慶後,一看自己的皮箱中,收拾進來了一件父親的秋衣(我們那兒叫做秋衣,在臨沂應該稱為線衣)。這是一件淺灰色的秋衣,但經過多次洗滌,已經沒有它原本的顏色,腋窩和袖口的線已經快開了,卻很乾淨,背部的顏色已發白,可以看出這件衣服至少也穿了兩年;再看質地,應屬於10元左右的地攤貨。然而父親並沒有扔掉它。想想自己,“與狼共舞”、“花花公子”的內衣穿在身上,穿髒了不想洗,居然要扔掉。我的臉在發燒。我努力的回憶父親穿這件衣服的樣子,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民,——古銅色的臉,微駝的背,花白的短髮,滿臉的皺紋,短粗而堅硬的手,腳上是軍用黃膠鞋,卷著褲子,外衣搭在肩上,穿著這件褪色的秋衣,拉著木製排車。一種難以名狀的感情襲上我的心頭,我潸然淚下。
牐犠蛺焱砩細父親打電話,談起我的弟弟。弟弟給他打過電話,父親說:“他說話的語氣和精神頭,能聽出來,情況很好,工作也滿意。”我理解家中老人的心情,我在外面對家裡人向來是報喜不報憂,可是,從父親的話中,我理解了,家人的那份牽掛的心,不是你說好,他們就認為是好,而是通過你的語氣、語調來了解你的情緒,有時可能你說,我在這裡很好,父母依然會牽掛,因為他們聽出了你的聲音不對勁。
牐犉涫擔這些點滴就是愛,她無從解釋,無法定義。有人說父愛如山,我卻覺得,她比山還要厚重。



現實生活中的真實感受,可憐天下父母心。(作者自評)

※本文作者:小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