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離開以後,對我來說,這以後的時光便像水一樣流去了。
五年以後。六月的一個炎熱下午,我午睡剛剛起來,在信箱裡拿報紙時,看見一封信。這封信大概輾轉了很多地方,已經有一些破損,是舒展寫來的。
一張已經泛黃的北京至南昌的臥鋪票根靜靜躺在信封里,票根上粘附著一朵早已風乾了水分的雛菊。一張很薄的信紙上,灑滿了舒展的筆跡。信的末尾寫著:……在歲月里靜靜走過,以為已經忘記,而昔日,我終於沉默地看著它漸漸隱沒的昔日,原來從沒有真正消逝,仍然鮮活一如你……
拿著舒展這封信,我的心閃過瞬間的恍惚。身後的搖椅里,傳來剛剛滿月的女兒的哭聲。我下意識轉過身向搖椅跑過去。信滑落到地上,那朵風乾了的雛菊安靜地飄出了窗外。
我抱起眼前這個幼小的生命,輕撫著孩子,唱起一首柔柔的歌。
午後的陽光,照在了布滿雛菊圖案的窗簾上,整個房間都充滿了醉人的金黃色……
※本文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