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也是。”他的尷尬顯露無疑。雅質心裡有些勝利的喜悅。
街道兩旁開滿了花朵,雅質一邊走一邊看著它們,朵朵鮮艷,朵朵燦爛。她不由笑了,想,花的生命如此短暫,卻能驕傲地怒放著自己的美麗,自己卻總是在心底流淌著憂鬱,真的辜負了生命的本意。
“雅質,電話。”雅質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聽見同事叫她。
“你好!”
“你好!我是直誠。”
“直誠?”
“我在你樓下。”
雅質推開窗子,看見那個男人站是飛舞的陽光里向自己揮手,雅質不由笑了。
“怎么會是你呀!”
“我可以請你吃飯了嗎?”
“準備去哪裡呢?”雅質被他調侃地話語逗笑了。
“隨你吧!”我等你了喔!再見。”他掛了電話。
雅質怔怔地,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有些意思。隨他吧!拿起設計稿修補起來。
“雅質,走了,下班了。”同事叫她,她才想起那個叫直誠的男人來。
她收拾好東西,下了樓來。一眼看見直誠站在街的對面,雲淡風清的樣子。她心裡動了動,心想,原來男人也可以雲淡風清的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雅質才發現直誠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了。自己那個小小的套房多了他的影子和氣息。有時候,雅質會在收拾家裡找出很多直誠丟下的小東西,打火機、香菸、電話薄等。雅質看著堆是眼前的小東西想,他該不是個糊塗蟲吧!糊塗蟲,想想很好笑,她不由輕輕地笑出了聲來。
春天里,雅質和直誠戀愛了,愛得不算濃烈,卻有滋味。雅質陶醉在他的某些糊塗里,那些糊塗時丟下的東西,都是在他出差是陪著雅質一起回憶他們甜蜜的伴侶。
“雅質,我明天回去了,你想我?”
“老糊塗,你想我沒有呀!”
“想想想。”
“不會吧,這次出去有沒有糊塗地把自己丟了呀!”
“哪裡會呀!”
雅質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老糊塗閒聊,時而笑,時而關心,時間就這樣慢慢地走遠了。
“雅質,我被調到總公司去了,可我不想不,我捨不得離開你。”
“那么好的機會你不要放棄,男人應該有自己的事業的,距離並不能改變我們什麼,是不是?真正的愛情是沒有距離的,它有時候還可以跨越時空。”
“可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看你,又糊塗了不是,我可以去,你也可以回來呀!”
“那樣的日子真不想過,我愛你,雅質。”
“我也愛你,老糊塗。”
雅質投進老糊塗的懷抱里,任老糊塗溫潤地唇印在自己的唇上。
那個喜歡丟下小東西的男人走了,他會在每個周末回來,會和她一起去吃飯,散步,會說軟軟地情話,會在她的耳邊吹濕潤地氣。雅質那時候是快樂的,可老糊塗離開的日子卻成了煎熬,耗著她業餘里所有的精力。
如果說距離讓相思成為歌的話,那么這首歌也只是沒有鏇律的歌,因為散亂的思緒里,你我們早已沒有了定義,有的只是渴望擁有與相聚。
轉眼春去夏來,季節在轉換里,雅質漸漸明白有些感情是需要等待的,老糊塗已經成為她的等待,只是這樣的等待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呢?她現在渴望婚姻,即使有人說,婚姻是個圍城,那么她也要到那個城堡里,堅守在屬於自己的家園等待他的歸來。
“老糊塗,我們結婚吧?”
“雅質,公司現在在調整領導班子,我有希望,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好吧!”雅質靠在老糊塗的懷裡聽他的心跳聲一起一落,感覺很踏實。
日子慢慢地過著,雅質從開始的浮躁,漸漸歸於了平靜。獨自在家的時候,她會把老糊塗丟下的東西找出來一遍遍把玩在著,仿佛老糊塗就在身邊一樣。
老糊塗每次回來總會丟下這個那個的。有一天,雅質忽然想,老糊塗會不會在人生的道路上將自己丟下了呢?好可怕的想法呀!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覺得悶悶地。
又是一個周末,雅質依然去車站等老糊塗,時間早已過了他每次回來的鐘點,冷冷地風裡,雅質依然執著地等著。
※本文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