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牶並不很深但多水草,在那個“深挖洞、廣積糧”的年代裡,湖裡有許多的撓水草的船,把水草撓上來作為肥田之用。湖周圍生活著一大群以這個湖為生的捕魚人,我小時候的白坪湖,魚蝦特別的多,那時在湖邊玩空手便能摸到一大捧的大蝦,捕魚的工具也很簡單,多是些網或罩的,湖歸屬於一個國營的漁場,我雖在湖邊長大可對捕魚卻又不怎樣內行。
牐犕餛諾畝子即我舅舅是在六十年代才找到的,不過那時我舅舅早已成家立業了。在洞庭湖畔,從屋後翻過一道大堤便是煙波浩渺的洞庭湖了,湖中蘆葦成盪,而靠近河堤的陸地種著許多楊柳,春天一到楊柳花就像雪花一樣的多,我和我的表哥表姐表妹們常划船去湖中的陸地上玩,累了便躺在開著許多不知名的小野花的草叢中,望著水波浩淼的洞庭想一些心事。
牐犖彝夤後來從外面帶回來很多的刺樹,把靠墳地的那一邊用許多帶刺的樹圍了起來,那條帶刺的籬笆經過幾年的培育,可真成了一道圍牆,春天和深秋的時候,那些帶刺的植物還能結出許多紅色的漿果,甜甜的,酸酸的很解饞,比現在溫室里種出來的草莓好吃多了。外公從外面帶回來許多菊花。月季花和梔子花把它們種在東邊和南邊的田畦上,讓我和外婆像是生活在花園裡一樣。外公又在湖灘上種上很多紅柳(一種極易生長在水邊的植物),作為燒柴之用,讓我和外婆既便是在隆冬也沒有寒冷的感覺。外公是個極具田園化的人,而外公的詩文和典故也多得像他手上的植物一樣,新鮮而品種繁多。
牐犇悄暉泛里的甲魚多得很,即使是晚上走夜路,冷不丁地你便能踩到甲魚的背,草叢邊菜地里時常能發甲魚產產的蛋,外公的屋子後有個豬糞池,時不時地總能看到淹死在裡面的甲魚的屍體,那時的甲魚根本不值錢,還比不上小魚的價錢。我的童年便是在外公營造的這種氛圍中漸漸長大的,後來到了上學的年齡,我便回到了我父母的身邊了,可我家離外公家並不太遠,就四、五里路的距離,所以還是有一些時間是從那裡度過的。
牐犇歉齠亂的年代並沒有在我成長的歲月里留下多少飢餓的感覺,可能是外公外婆給了我們蔭護,在我以後漸漸成長的路程里,我才知道這種蔭護和關愛對我們的家庭是多么的重要。
牐犖頤羌依鐨值芙忝盟母觶父親有兄弟姐妹六個,而祖上留下來的東西少而又少,我的祖父絕對的是個貧下中農,二間半的老屋裡擠著四、五戶人家。我大伯後來在我從外公家搬回來的時候已另修房子了,我們那時的家就十多個平方吧,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才給我的弟弟和妹妹們生活在一起,往上再追溯幾乎憶不起他們的影子了。牐
※本文作者:湖南曾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