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

牐犞形繒懶懶的在網上逛著,準備找點文章看看,忽然手機響了,原來是一同學造訪,說是請我吃飯。本人正在為如何糊弄腸胃而作難,馬上就冒著毒辣辣的日頭,去見那個在二十年前認識的小子。
牐牫雋搜校大門,就見一個很熟悉很溫暖的身影在我的眼前晃動,忽然眼角有點浸潤。但是一走近,就聽到了讓我有點刺激的話:“今天你買單啊!”心中好不容易有點的溫情就消失了。於是就兇巴巴的說:“本人正在減肥,見肉不沾”。就聽見他“呵呵”直笑:“可能嗎?那還是我來買單吧”!
牐犚蛭早在多年前就知道那小子沒有肉就下不了飯。在校期間是上半個月吃香的喝辣的,日子滋潤得如同提前進入了共產主義社會。但是下半月的時候,每天就灰頭灰臉的啃上幾個饅頭,很消耗能量的籃球也不敢玩了,估計是苟且偷生著吧!可能全班就他最盼望發放餐票的日子。師範三年,他的日子是過得最有聲有色。總是在原始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之間徘徊著。
牐犎年同窗,很少來往。那小子籃球是打得超級棒,但是由於身材過於苗條,缺乏碰撞能力,於是總是在班級籃球賽最關鍵的時刻才派上他,讓他發揮幾個三分球,鞏固勝利,很徹底打擊敵人,拉大比分。可憐的他日日痴迷籃球,但是總是在最後的時刻才讓他偶閃崢嶸。那小子還有一絕,就是用粉筆頭打人,特準特狠。並且是利用一切機會一定要打得我痛哭流涕才罷休。三年的時間,我們之間很少友好,更是很少來往。只知道在畢業的時候很忽然很匆忙的和我們班的生活委員戀上了。現在都在想,是否是想在委員同志那混幾張餐票,來解決溫飽工程。
牐牨弦抵後,各奔東西。當年信誓旦旦的朋友日日淡下去。可能是我們之間有著空間上的優勢,倒是分開之後多了來往,但是總是淡淡的。
牐牸塹媚悄晡醫結婚了。隨著婚期的日日逼近,對未來是日日惶恐不安,想找人傾訴,但是茫茫人海,誰都不給我一個傾聽的耳。於是很突然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也不問,就把我拽到一山頭,硬要我陪他下象棋。本來我就是師從於他,可以想像我的水平是如何的高超。那天具體的情形不記得了。就是在那悶熱的山頭整整被他罵了一上午。其中是很耐心的指導我的棋路。可惜是我心神不安,總是想說點什麼,但是人家正全神貫注的教我棋技,很是不忍掃他老人家的興致。我還想到一點,可能不願意聽我所謂的多愁善感,我說了也估計是嗤之以鼻,說了也等於是沒說。好不容易等到中午下山,我還以為在吃飯的時候我們可以好好的說話,誰知道點菜的時候他神秘兮兮的坦白,他已經是身無分錢好幾天了,點菜的時候悠著點。反正是自己買單,反正心情不爽。於是我兇狠的點了一大桌菜,看著他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我還要了一瓶酒,很豪爽的要和他乾杯。那天就想著吃了之後我就揚長而去,就把他涼在那。看他顏面何存?誰知道三杯下肚,他已經是趴下,還很徹底的來了次現場直播。他是沉沉的睡去,我是灰灰的心來,陰陰的心回家。
牐犗±錆塗為人妻之後的五個月,他忽然之間給我一電話,說是他要結婚了。因為很少聯繫,也不知道他找了一何方女子。因為畢業後他的愛情也畢業了。下著很大的雪,我乘車,然後步行很遠來到他家。看見那小子著一西裝,正有模有樣的招呼客人。遙想幾月前對我的惆悵是置之不理。如此不解風情、不知冷暖的傢伙怎么忽然之間就結婚了呢?
牐犗衷詼疾恢道他的老婆是何樣?也不知道他的婚姻是否幸福。他也不詢問我是否過得好。總是很匆忙的來,總是很突然的出現在我的眼前,特別是我買了電腦之後,只要是路過我這,總是很匆忙的給我檢修一次。當然也免不了要挨頓批評,指責我的一無所知。我也只能是可憐巴巴的不敢狡辯。
牐犆看衛矗我們總是一起吃個飯。就聽他神侃。我是二十年如一日的幹著老本行。他是一年一花樣。教書人家早就是一兼職。我所知道他玩的花樣就不下十樣了。早期是一網咖老闆,近期是一體育用品的什麼代理,可能還承接了什麼工程。可能他能夠想到的的行業他都乾過。這不,今天聽他說,準備辦一養殖業。我也只能是和平時一樣的大呼小叫的提醒他:別折騰得討米了。他很豪情滿懷的回答我:討米也是一門很有潛力的行業呢!

※本文作者:武陵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