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犎唬今夜,在天涯海角斜倚著柔軟的枕兒,望窗外滿目蒼翠青山,被月色籠罩。明月如勾,輕風有韻。倦極,卻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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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犚桓鋈耍從一座城市到另外一座又一座陌生的城市。平日裡浸在唐詩宋詞的婉約里,詩書相伴早已習以為常了。早已習慣波瀾不驚就著明亮的月光信手塗鴉。
牐牽梢殘硎嵌雷“天涯海角”的夜晚,尤其是獨坐“天涯海角”歲尾的夜晚,傾聽年輪在樹木里靜靜行走,傾聽歲月的風聲漫捲走相遇離別,再緩緩凝視鏡中的自己,今天的容顏老於昨晚。百感交集中,忽然聯想到滿地蘆花的景象,在家鄉的河邊的堤岸上經常可見。想起那悽美飛舞的蘆花,自惜別溫情的枝頭,便從此再亦擺脫不了隨風飄蕩的命運時,無意間塗抹出文天祥的兩句詩歌“滿地蘆花和我老,舊家燕子傍誰飛”,心裡頓如遭電擊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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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犜諂泊尋夢的路上,白駒過隙間,滄海浮沉,檻外長江空自流。古城樓的紅漆在歲月的侵蝕中斑駁,曾經巍峨壯麗的城牆也無可奈何地淪為殘垣一壁。楚大夫沉吟江畔,九死不悔;魏武帝揚鞭東指,壯心不已;陶淵明悠然南山,飲酒採菊……帝王將相為成其蓋世偉業,縱馬革裹屍,魂歸狼煙,仍毅然決然;文人墨客為成其千古文章,縱一生清苦,食不裹腹,也怡然自樂。陰陽流變,光陰荏苒,歲月的長河裡究竟有多少個永不褪色,讓人心動的五顏六色七彩之夢?無從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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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牽晌抑道北大文友無生說他“常想像一些偉大的上師和獲得甚深證悟的人,就如莊嚴的山鷹,翱翔於生死之上,透徹生死的真面目,和其神秘而紛雜的相互關係。透過山鷹之眼(覺悟之眼)俯看一切,想像中的生死的界線都相融而消失了。物理學家大衛*波姆(david bohm)描述存在的實相為‘流動中未破損的整體’。大師所清楚透視的,就是那個流動和那個未破損的整體。我們的無明所稱的‘生’和‘死’,不過是那個流動和整體的不同面相而已……塵世間的一切不過都是在當下流逝的必然!如夢如幻!”
牐犖抑道在海子的《太陽》詩劇中的一幕,思索的是人的形而上存在的痛苦與絕望,以及在滅絕的氣氛中的掙扎與毀滅:“今天。或五千年前或五千年後一個痛苦,滅絕的日子。”
牐牰在漂泊尋夢的路上,每每閉上眼睛,用心去觸摸他們的言辭與思想,總有心事如長青藤抽出新的莖蔓,悄悄爬上額頭。想起一句古老的話:“出世之道,即在涉世中,不必絕人以逃世;了心之功,即在盡心內,不必絕欲以灰心。”除了嘆息,我不說一句。卻在異鄉的每天晚上入睡之前,在每天午夜夢醒之後,總禁不住在心底叩問自己一個問題:“我想要的,到底是一些什麼呢?我想要把握住的,到底是一些什麼呢?要怎么樣才能為它塑出一個具體的形象?要怎么樣才能理清它的脈絡呢?”但一直都無能為力用幾句簡單明了的語言,形象準確地描述出此種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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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犚估蝗司玻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子夜過後,蒼穹似寶石藍的綢面,星空微亮,碎落一片晶瑩。一陣山風吹來,一絲涼意襲上心頭。不知為什麼,最近常常會陷入懷念的鏇渦。呆呆地望著天空,腦海里會湧起許多臉孔,許多場景。心情的波動,總會體現在思緒千千絲萬萬縷飄悠的步履中,或是開朗,或是黯然……
牐犚殘碓諂泊尋夢的路上,生活本身就像“卡布其諾”,甜蜜的奶油掩蓋下是苦澀的咖啡;遠方就像風靡全球的冰淇淋“哈根達斯”,看著多么好,聽著多么好,親身品味時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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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犕醪說無路請纓,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
牐牶迷諼藝飧鏨在浮華的年代,介於叛逆與傳統之間的女子,雖寄居南山,回到生命最初的原點,回憶往昔漂泊歲月,如孤舟蓑笠翁,一任夜長綿綿,陪一懷心緒無語到天明,卻未完全失路。只是在煙雨遙,過客匆匆,流年似水,塵世間物換星移間,早已慢慢去掉了許多身上的燥動,學會了一種態度,在行走成長的路上,把平淡和坦然安定,緩緩從心底寫進眼睛,不再把什麼事物都想像得那樣美好,不去過多的奢求什麼……
※本文作者:冰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