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如風的寂夜

牐牬蚩窗,天灰濛濛,對風輕嘆。乍暖還寒的天氣,涼風掠過窗台,身體和手都不自覺地在風中顫抖。寂夜如風,如風的寂夜,又一個無眠之夜。如此寂靜的夜晚,我開始掛念一個人。
牐犜經有一個人,每去一個地方都會給我寄明信片。信片上除了收件人的姓名和地址就只寫一句話:我顛覆了整個世界,只為擺正你的倒影。這樣的文字,太沉重,太讓我心寒,就像他身上的香水味,同樣讓我感覺快要窒息。每一次,我都會拉開抽屜,把明信片輕輕塞進去,關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就好像是把情感的包袱輕輕卸掉。我不是基督教徒,但每年平安夜我都會到神的面前去懺悔,為了那些曾被我棄置在角落的明信片。往後我無可抑制地重蹈某個人的覆轍,不自覺地犯同樣的錯誤,我明知故犯,只為擺正自己的倒影。原來,一個人的心病是會傳染的。我陷進自己苦苦布下的溫柔陷阱,王菲愛上一道疤痕,我愛上一個虛無縹緲的表情,同樣的蒼白無力,同樣的萬劫不復。我用數以萬計的文字,不斷重複著同一個故事,只為紀念這片樂土上你我消逝了的風度。
牐犜經有一副畫,鑲在櫥窗,散發著檀香木獨特神聖的香味,我想把它買下。可是我找不到要贈予之人,高山流水,知音難覓。這個世界有誰會真正欣賞這副畫?壓根就沒有一個!?或許有一個也未可知,可是我不願意把畫贈給他,我不願意。好畫要送給真正懂欣賞的人,愛情要給真正愛你、真正懂你的人。深陷愛情的人,你應該學會控制你的痴情,收斂你的痴情。要不想被人拒絕,就要先拒絕別人。當你察覺我一直站在你的後面看著你的背影出神,請別轉過身來看我。如果你轉過身來看我,你會發現,我走掉了。
牐犜經有一個電台節目,就像曇花,盛放在寂靜無人的午夜,透過電流,芬芳在空氣中瀰漫,柔情洋溢,四面八方地向我包圍過來。那個音樂節目叫《寂夜如風》。我喜歡那個男主持暖暖的聲線。《寂夜如風》的片頭有若干個background music,我很喜歡此人的片頭設計,其中有一個background music是蔡琴的歌,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只記得有句歌詞是這樣的:“寂夜如風……”當夜闌人靜之時不經意地聽到蔡氏的歌,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狀況嗎?實在難以訴諸於文字。所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大概如此。後來那個男主持出國了,臨走前,他把節目片頭的background music換成了《鏇木》。那年王菲的《將愛》大碟剛上市(引進版還未上市),估計他播的是正版。“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我也只能這樣……”應景至極!可是我聽著《鏇木》,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為什麼我喜歡的人都在彼岸?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開。我只得把我的柔情在如此寂靜的夜晚托清風,托白雲,托星星,托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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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美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