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犞諉琅動作迅速,有拿笤帚的、有拿簸箕的、還有拿拖布的,科長不知從哪裡抄了根竹竿兒在手上,他一看胡麗娜就氣不打一處來:“胡麗娜!我又不是讓你去逮魚,你拿臉盆乾什麼?放下!就你那毛手毛腳的小樣兒,別把盆上的瓷給我摔光了!”胡麗娜賭氣地把臉盆摜在臉盆架上,囁嚅道:“那我拿什麼?什麼都沒有了!”科長不耐煩地揮揮手:“你根本就不用拿東西,就用你那尖叫轟它過來就行了!”
牐牽瞥ど聿母嘰笮瀧,他瘋了一樣的拿著一根竹竿在我們辦公桌下、檔案櫃下神經質的一氣瞎捅亂攪,但並不見那鼠兒現身。他怪叫一聲:“我就不相信這眨眼的功夫你就能躲到你姥姥家去?”隨即便雙膝跪地象沒頭的蒼蠅似的匍匐爬行,火眼金睛地搜尋著桌下的每一個角落。我們眾美女,雖手中各有武器,但都是擺設;雖拉開了架勢,但誰也沒敢動,七雙眼睛隨著科長的爬行方位移動著。
牐犝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離門最近的孫雙雙打開了門,放進來一個碩大的胖子,一看,原來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客戶,今天來一定是要貨款的。他進來一看我們這陣勢吃了一驚:“你們都在乾什麼?眾美女異口同聲地說:“捉老鼠!”他和科長比較熟,走過去,看著正趴在地上的科長嘖嘖有聲:“你看你今天這個樣子,哪裡像個科長,你也不覺得丟人?起來,我來要貨款!”但科長就當沒聽見,繼續在地上爬著,胖子一看,可能感覺在美女面前有些失面子,就照科長蹶著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聽見沒有?”科長看都不看他:“你少來煩我,先去找老闆!”那胖子無奈地搖搖頭走了。不一會兒,那胖子又回來了,他趾高氣揚地走到科長那兒,伸腳正要踢,可能又覺不妥,便使勁兒踢了一下科長的腳,誰成想這一腳正踢在科長那隻傷腳上,他“嗷”的一聲坐了起來,把那隻傷腳抱在懷裡揉著:“你他娘的不會輕點兒?”那胖子顯然嚇了一跳,沒想到科長會反應這么大?暗忖道:“我沒用多大勁兒呀?難道這幾天我體重又有所增加?”他俯身向坐在地上的科長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沒想到你那么不經踹,老闆叫你上去呢,”科長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我要捉老鼠呢,我不去!”那胖子諂媚地笑著把他扶起來:“求求你,去吧?啊?不就捉老鼠嘛?我來!你不知道?別人送我個外號叫“錦毛貓”!”科長大笑:“少在這兒胡咧咧了,我只聽說過錦毛鼠,哪兒來的錦毛貓?好!你就在這兒捉!告訴你喔?捉不到老鼠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說完把手裡的竹竿兒扔到了胖子的手裡,拍拍屁股一拐一拐的出去了。
牐犝庀驢煽嗔四歉讎腫櫻他拿著竹竿,撓了半天頭,他到哪裡去捉老鼠呢?他彎下腰四處踅摸著老鼠的蹤跡,他想蹲下身去,但因太胖,蹲下對他來說幾乎是痴心妄想,他連呼哧帶喘地折騰了半天,最後只好無奈地放棄了他那一美好的願望,只能拿著那根竹竿兒虛張聲勢地象個盲人似的在地上胡敲亂打了一陣。也許是懾於胖子的氣勢,老鼠終於現身。
牐犛謔嗆醯眾美女又開始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真是和諧悅耳的交響樂,每一聲都是那么的不同;每一聲都足以令人繞樑三日不絕於耳。胖子被叫得焦頭爛額、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鼠兒也被大家叫得抱頭鼠竄,惶惶然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橫衝直撞,那胖子索性扔掉手裡的竹竿兒,用他那自認為很輕便靈巧的一雙肥腳左右交替著去踩,但每次都差那么一點,甚至有一次險些踩到鼠兒的尾巴,他正踩的起勁兒,沒注意已經把鼠兒逼到了門口。就在他躊躇滿志、志在必得,我們也一致認為他這次一定不會落空的千鈞一髮之時,門卻不合時宜的開了,是科長回來了。就在開門的剎那,鼠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竄了出去,科長本能的去踩,可哪裡踩得到呢?他悵然若失的望著鼠兒消失的方向,生氣地猛回頭沖那胖子咆哮:“你這是給我逮老鼠呢還是給我放老鼠呢?老鼠和你是近親啊?”那胖子望著唾沫星子飛濺如雨的科長局促不安地擦著滿腦門子的汗嫵媚地說道:“這話是怎么說呢?我這么大塊頭,它那么小一點點,怎么看這也也不像近親呀?要說大象和我近親還占點邊兒!”眾美女都要笑昏過去了。他回頭看看笑得東倒西歪的我們,可憐巴巴地抓著科長地手說道:“不就是一隻老鼠嘛?何至於此?我雖然沒給你逮住它,不也給你把它趕出了你的領地嘛?”
牐牽瞥の弈蔚目醋潘:“你呀!壓根兒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叫什麼“錦毛貓”呢?”胖子陪著小心:“錦毛鼠,錦毛鼠行了吧?”
牐犝獬∪俗絞蟮哪志繚謔蠖的奪路而逃中結束!
※本文作者:盛夏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