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牷木,生活中的不可缺少的點綴,它裝點了我們的生活中的色彩。色彩的繽紛,世界的多彩總是少不了花木的裝扮。古人對花木的偏愛也有文字為證:“歲寒,乃知松柏之凋也”。而所謂的歲寒三友的松、竹、菊則更是離不開詩人的筆墨。古人對花木的鐘愛甚至要高于飛鳥蟲魚鳥獸。這是為什麼呢?花木在人們生活中的角色究竟又是如何呢?花木,實際上在人們生活中有一種移情的作用。它寄寓了人們生活中最美好的願望,以致於出現“情之所至,花木為之凋零”。
牐犂鈑嬖凇斷星榕技摹分邪顏庵治娜艘曰木為知音、以花木喻人稱作“花木移情”。花木並無話語,但卻是不少文人的摯愛,他們以花木喻己,最早在《詩經》中,就有“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蒹葭”可能沒有多少人能了解,但是楊柳我們應該算是熟悉的了,楊柳,楊樹和柳樹,楊花與柳枝都被詩人賦予了特別的感情。如有詩人這樣寫道“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楊花,不是別的,是春天飄飛的白絮。本來在現在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漫天白絮紛飛,多么壯觀啊!但是詩人不是這樣想的,這畢竟是陽春三月天啊!三月的春天,漫天飛舞似飛雪飄飛,於是詩人才有了感嘆,乃至觸景生情而感慨萬千。柳樹,就更多說法了,早在東晉時期,就有陶淵明寫下了自己的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小自傳——《五柳先生傳》,“世有五柳先生,好飲酒,每飲,期在必醉”,陶淵明因家門口種有幾棵柳樹,而自稱自己為五柳先生,也算是名副其實了。陶淵明不為五斗米而折腰,寧願躬耕,不願為官宦場合所累,因而他說“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陶淵明性情孤傲,崇尚自然之美,不為世俗所羈絆。他的名句“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成了後人無不嚮往的田園閒適生活,而陶淵明也成為隱士和優雅文人的代名詞。到了唐代,“楊柳”則成了詩人的偏愛,“羌笛何須問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折柳是送別的意思。到了宋詞興盛的宋代,詩人詞人有十分鐘情於花,如有歐陽修“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把感情託付給了花兒,花於是成了詩人詞人的移情的角色,這樣一種對花的情感寄託千古不衰,《紅樓夢》中有黛玉葬花:
牐牷ㄐ換ǚ煞陝天,
牐牶煜香斷有誰憐,
牐犛嗡咳硐燈春榭,
牐犅湫跚嵴雌誦辶薄
牐牴脛信兒惜春暮,
牐犌鐨髀懷無著處,
牐犑職鴉ǔ出繡簾,
牐犎燙ぜ花來覆去。
牐犞0邇攀且桓齬擄戀奈娜耍他也給後人留下了“荷葉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的名句,借菊來寫自己,這種文人的寫作手法,與陶淵明如同出一門。詩人毛澤東也有詠梅詩:
牐牱纈晁痛汗椋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牐犌我膊徽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牐犑中不著一個梅字,但字裡行間卻無不透露出一種豪邁之氣和不與人爭寵的品格,而同樣是詠梅,陸游卻有天壤之別:
牐犳渫舛杴瘧擼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牐犖摶飪嗾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做塵,只有香如故。
牐牷褂噓淌狻版浼梅花,魚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梅花一直被詠嘆著。直至到了現代,還有席慕容寫下了《花樹》:
牐犎綰穩夢矣黽你,
牐犜諼易蠲覽齙氖笨蹋
牐犖此,我已經在佛前許了五百年,
牐犎盟為我們結一段塵緣,
牐牱鷯謔僑夢一做一棵花樹,
牐牫ぴ諛忝刻轂鼐的路旁,
牐牭蹦闋囈,請你傾聽,
牐牰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牐犇鍬淞艘壞氐模不是別的,是我凋零的心。
牐牷木移情並不是中國人的專利,在中世紀的歐洲、在亞平寧半島上就有了借花托物喻世的例子,大仲馬在寫《茶花女》中就以茶花女這樣一個雅稱來稱呼這樣一個少女,在一個花的國度中,茶花女勾起了人們無限的遐思。歌德在《少年維特的煩惱》中,也把對自己的愛慕的女人夏綠蒂以花來做比喻。常常見西歐的油畫中美麗的女人頭戴一隻花,報以回眸一笑,嬌媚動人。
牐牷木,似乎總是圍繞著文人轉,而花木也似乎總是鍾情於有品味有格調的人,他們的作和,好像是通靈的,默契自然,若合一氣。花木移情,花木怡情,花木裝點了世界,而世界也因花木而更接近於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