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夢記


牐犎兆右惶焯斕哪尋荊只有晚上關燈睡覺時才感到一絲輕鬆。關燈睡覺,這是一個結束也是一個開始。
冬天的雪後周日,我站在漂亮乾淨的解放北路上,在那看到了夢裡的那個老頭,戴著鴨舌帽,穿著一件黑灰色的外套,嘴裡念念有詞地從遠處向我走來,身後留下一條黑黑的甬道,在他和我擦肩而過時,我聽見他似乎在說:“活該!”
牐牻裉煸縞匣な坑指我送來了氯氮平。這種藥我已經吃了一段時間,別的倒沒什麼,只是覺得視力不如從前了。半年多來,只有今天覺得思維異常清晰,在提筆寫這篇東西前我特意向護士表達了一下我的焦慮,護士好像也覺得我精神不錯並說我身體太衰弱了,回頭要向醫生提議減少我的劑量。
牐犖彝O鹵剩坐到枕邊,看了一遍上面自己剛剛寫下的這段文字,望著窗外雪後寧靜的世界,聽著外面走道里的保衛們在說笑,幼年時的黃昏時分的停車場非常清晰地浮現出來,那個老頭一面追我一面沖我嚷嚷:“這個世界豈能容你快活?你活該!”
牐犖一故切蚜斯來,把我的頭從枕頭上面抬起。

※本文作者:沉沒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