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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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牼赫的激烈,人心的不古,會讓每一個職場上拚搏的人都時刻處於一種身心疲憊的狀態,緩解這種壓力,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方式。可以是找一個情投合意的異性知己;選一種適合自己的體育運動;或者去福利院做義工。然而,我最喜歡的方式是獨自逛街。不可以去大的購物中心,那裡滾滾的人流比寫字樓更可怕。我喜歡去那些個性十足的飾品屋,它們一般會在較避靜的街區,且每一小小的門面都有一個別致的名字,如:紅女孩、紫風鈴、百草園、寵壞你。單是這些名字就會讓你有非進不可的誘惑。店裡邊那些大紅的頭花喜慶、童貞;潔白的發卡素雅、沉靜;水鑽的胸花高貴、明艷;五彩繽紛的小絲巾,會在店主的手裡折出不同的花式,讓平常的衣服也會瞬間生動幾分。曾看到一對小情侶,手牽手進來,歡喜的看那些小物件也不鬆開。女孩的臉一直掛著甜蜜的笑,男孩一樣一樣的讓他小小的女友試,我看每一種都讓女孩添一分嫵媚。最後他們選了一對40元的瑪腦手鐲,男孩鄭重的給女孩戴上,女孩將另一隻給男孩戴上。那一刻覺得飾品店格外的神聖,兩個孩子也有點像私定終身。帶著崇敬看著他們再手牽手的出去。是啊,他們沒有錢,但他們有快樂。不知道他們讀沒讀過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希門內斯的句子:所有美好的時光,都是書頁間精美的插圖,再怎么驚嘆和讚美也要翻過去。人啊,珍惜美好的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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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牽突送了禮品券,我只好將那些豪華的月餅帶回家。大紅大綠的彩盒,張揚著誇張的喜慶。心有些沉。所有的親人都天各一方。甚至因為時差的關係都不可能天涯共此時,胡思亂想的拉開車門,鄰近車位的qq里竟衝出一位“魯智深”,他認真的看著我,像看一棵稀有的植物。然後說:沒錯,你是喬。這聲音是熟悉的,只是一時不知存在哪個文檔里。少許,拍了一下自己不算太大的頭說:沒錯。在哪發財呀?我也不知道自已怎么說出這么俗不可耐的話。他叫楊。大學時的研究生師兄。他的出現讓許多沉在記憶深處的東西一點點清晰起來。曾幾何時,我會因為與他同台朗頌過薩爾瓦多雷的詩而徹夜無眠;會因為可以為他洗掉那些臭氣熏天的襪子而穿上自認為最漂亮的裙子;也會因為他常去圖書館,而在過道里等兩小時,並噴上許多低檔的香水。那個熱愛詩歌的清瘦師兄,有著星光一樣醉人的雙眸,有永遠淨潔的白襯衫。他的名字曾是我年青的心裡一棵鮮艷的紅豆,讓我體驗過“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的感懷。他卻在我的面前牽著校花的手情意綿綿。一切都合情合理,她是校花,我不是。都市的紅塵,讓我在困惑里選擇了奮鬥,已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懷舊。如果他不出現,那些過去真的像格式掉了。他說自己做了幾年的生意,做什麼賠什麼。並問我可不可以幫他推銷“立邦漆”。我一向討厭日貨,更何況是“立邦漆”?打火,開車,我將他留在空蕩蕩的停車場裡,甚至,沒有說再見。

※本文作者:小橋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