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市是我剛剛進入青年時代的第二故鄉,當年我是一個十八歲的小伙子,為求學問而遠赴荊楚大地。人在那夏天有三大火爐之稱和冬季冷達零下十三度的城市裡,度過了兩個寒暑。後來我當兵退伍、參加工作,歷時已經四十二年。我一直是在東莞的家鄉為家事、公事來回奔波,但心中卻對母校常常惦念,我是很想回去看看的。長期的意願,時刻的銘記,看母校是我一個未完的夢,我期待著,一年年地等待著,人也一天天地老了下去,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一次的,哪怕是只一次!否則我是無法閉合雙眼,我也無法子對得起那教育過我的老師,對不起陪我一起共讀造船專業的同學,更對不起使我長大成人和增長學問的母校。
鄧小平同志的改革開放政策,先使廣東人民富裕起來,特別是讓我們的東莞人民早日奔上小康社會。今天我已六十出頭,退休了,有時間了,也有一定的經濟基礎了,在這悠閒條件下,我怎不好好地利用,不趁機會圓了我的夢?我要出發去武漢、去楊園,去看母校、去探同學。
二零零四年的十一月十九日,我得家居廣州的武漢船專同學譚萬利夫婦配合,與妻齊齊北上。“武漢天氣不冷,還未下雪,大膽到來吧!”這是武漢同學王玄義夫婦來電話中講的話。的確,近幾年,可能地球天氣變暖,武漢天氣也和廣東差不多,我在同學的友好聲中,欣然地入鄂了。
深秋的楚天,街道上漫步的行人衣服穿著很少,氣候和暖,武漢市只有受季節性變化的樹木與廣東不同,深秋的梧桐正落黃葉。深秋的長江,水氣形成之大霧,已早早把武漢市晨晚變的白蒙蒙,它有點似霧都重慶。大霧籠罩時,才顯少少涼意,但中午,驕陽把霧幕撕開,人們又不得不脫掉外套,只穿兩件單衣。這就是今天湖北武漢市秋高氣爽的氣候。我們這次所帶去的毛衣是沒有用場了,幾天都擱置在行李包袱內。
在武漢,我們得到蕭恆章同學和王玄義夫婦的協助,他們為我找到了老師、也找到了部分同學。我們四個在原校址近處的余家頭柴林賓館住下,11月21日上午,同學們來賓館大家歡聚一堂,也進入母校看望那闊別了四十多年的校舍全景。在聚會和看母校後,我才發現:我們的學校未變,浩蕩的長江未變,而我們的老師、我們的同學均變了,都是超過了六十歲了,均白髮蒼蒼,皺紋滿臉,是兒孫滿堂的老人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人們在各地奮鬥,為了祖國,為了家庭,從一個小小的文員成為一個造船專業工程師、成為一個國家幹部。大家在漫長的日日夜夜裡,無私地奉獻,成績驕人,可喜可賀。
我們的老師,特別是到來的許、黃兩位教授,這次拜見,我才知道他們一生為了培育有用人才,默默耘耕、不計較報酬、不講求享受。老師的高風亮節,我感慨萬千,他們不愧為園丁的典範!這次我見他們積勞成疾的樣子,真對老師肅然起敬!幾十年過去了,師尊對學生的培育之情,我們都無法報答了,我只有在照相時為其積極搬凳、殷勤地效力。講實話,老師們在改革開放的年月,均屬年高老邁之長輩,早退休下來了。改革開放的日子我們衝鋒、我們戰鬥,老師已無法與我們一齊去並肩作戰,他們得到得報酬和獎金是不多的,可他們對於國家的照顧、對工資的多少卻毫無怨言。
這次我見到的同學多是當年畢業分配留在武漢市工作的好同學,至於分配在外地的那些同學,現在也退休了,但為了兒孫,仍長居異鄉。我要見到的實際是不多,就算住在武漢之同學,王玄義夫婦因平時與他們少聯繫,也是無法子全部通知得到。我雖然默寫下有二十五名學友,但應約而來的卻很少,在武漢知道者都來了,這些同學真是夠義氣。這幾位是:王玄義、黃成祥夫婦,雷善誠,祁金祥夫婦,韓祥寶夫婦,汪國祥,熊漢春等人。而譚萬利班的也來了七八位。寫到這裡,我先多謝蕭恆章、多謝王玄義夫婦為我們的同學聚匯而忙碌奔波,他們多次上門通知,是出了不少汗馬功勞的。我在開飯時經過統計,共有二十四人到場。飯後大家又照集體相,師生團聚,歡天喜地,這場面,同學們才真正顯出那樂而忘返的快樂氣氛。
※本文作者:東莞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