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三月九日,他們同城南下,同排臨座。新空調車,那空調也只是個擺設,不知道誠是那車廂熱,還是他心裏面也起火,於是他東走西逛。你卻道他緣何不脫去那件外套呢?不是痴呆,只為溫暖,因為曾經溫暖過,他擔心脫去了會不突然哆嗦。二十四天,是短了些,那么就另給他七天的時間,僅僅為了一個月。那時便單衫混跡,該脫去時便脫去,清爽了便笑,誇張地笑,沒有對她的嘲罵,也非自我的變態。“男孩子嘛,何必那么放不開”,這是她對他說過的,他告訴她沒事,沒事了就應該笑,無城府地、積極地開始他的新生活。
“發誓下次我回吻你”,當這句話忽然於夢中出現時,他含著笑從夢中醒來,原來是夢,栽倒了再睡。這回他做了一個美麗的夢:黃黃的油菜花,粉的水蜜桃,蕩舟輕許;岸邊的法國梧桐樹上垂掛著圓而景致的不知名的漂亮的成熟者,微風吹過蒲公英般飄飄揚揚,落入水中,與舟同盪;撐槁者唱起了那首《渡情》——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煙,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夢醒了,太陽紅彤,窗外的紫薇含笑著一枝入窗,他采了一朵貼在嘴邊輕輕地吻了吻——“發誓下次我還會吻你,只要你明日還開,還年輕”,他對著那個艷麗溫語。
※本文作者:劉永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