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劇臉譜給我的藝術震撼

牐犆康笨砧Γ擺弄郵票,看到《京劇臉譜》總會心頭一震,最開始還不以為然,後來就想這京劇臉譜為何讓我如此震憾,以至不得不提筆為它寫點什麼。
牐牼┚縭侵泄的國碎,對於戲劇我並不在行,以至不敢貿然動筆,但這不吐不快的感覺又讓我不得不寫寫《京劇臉譜》,即使有的說法怡笑大方也在所不惜。京劇臉譜包含了多少古代藝術家的心血,在一個封建的,人們的文化知識相對落後的時代,要創造出一種讓人通過臉譜就能辨別出忠奸、美醜,的確是一件極難的事。歷史上的一些人物故事,史書上有記載,民間有廣泛傳播,幾近深入人心,有些歷史人物或故事作為舞台劇的台本,無論帝王將相還是平頭百姓,都能哼唱幾句。在這種關於京劇的社會文化氛圍里,要把那些不同的歷史人物或戲劇人物讓人們從臉譜上一目了然地分辯出來是極不容易的。中國古代的藝術家們做到了這一點,雖然臉譜的產生和沿革也經歷了一段漫長的過程,但終究是產生了。
牐犑吩兀早在唐代宮庭樂舞中由於文化與文藝的發達,一些人物就需要通過施彩來表達其個性與劇情。宋朝時期,孟元老在《東京夢華錄》中記載:京城中扮戲的真人演戲時“面塗青綠”。到了元代,由於飾演元雜劇的需要,台上的演員上台時也要通過“抹土搽灰”來粉飾自己,這是否可以說是臉譜的早期形式或雛形。
牐犃稱椎牟生,即使在古代也是不奇怪的,試想,古代的演出條件是那么簡陋,我們常從電視上看到的宮庭戲台和民間戲台既沒有燈光的輔助照明,更沒有現代化的舞台。我們從一些歷史資料和畫冊中可以看到,唐宋時期一般在廣場演出,或在一個可容數千人的看棚演出,那些站位稍遠的觀眾只怕連人物的面目也看不清楚。演戲的目的是讓人看,這樣,人們不得不創造出一種十分誇張的面部化裝手法,來突出劇中人物的面貌器官,同時,也可讓觀眾通過面部化裝來辨別劇中人物的善惡忠奸,使遠處的觀眾,也能一目了然。隨著戲劇的發展,劇中的人物也越來越多,人物關係也越來越複雜,臉譜就成了各種戲曲中塑造形象,顯示性格,揭示人物內心思想不可缺少的藝術手段。過去那種簡單的“彩塗”、“抹灰”式的化妝就不能適應劇情的需要了,標準定型的人物臉譜應運而生了,並逐漸演變為一門藝術,一門中國特有的戲劇化妝藝術。
牐犚鄖暗獎本┏霾睿有意無意的總是要帶回來幾個風箏、臉譜的玩藝做紀念品,有時也當成裝飾品擺掛在家中顯眼的地方。那時也只是覺得這北京制出的臉譜精緻美觀,無所事事時總愛對著它們鑑賞一番,揣摩著那不同顏色勾畫出的不同人物的區別與依據,如臉勾蝴蝶的張飛,額繪葫蘆的孟良,腦門上描畫著月牙的包拯,一臉猴像的孫悟空。這些圖案的喻意儘管簡單,用色也略顯單調,正是這不經意的藝術形式,讓觀眾理解和接受了那些劇中的歷史人物,也無意中走了一條平民藝術之路的原則。各式各樣的臉譜,不管使用的是什麼顏色,都能夠為人們提供一個藝術形象思想性格的線索,為觀眾提供一把開啟人物心靈秘密的鑰匙。每當閉目沉思,京劇舞台上的臉譜就會不由自主地讓人聯想起關羽的義氣,曹操的誠府,馬謖的輕浮,孔明的智慧,還有那姜維的執著。在過去中國幾百年的封建社會中,那些長期生活在社會最底層並被剝奪了享受文化教育權利的人們,以及那些雖居市井,也僅能勉強餬口度日的城市貧民,他們也還是或只能是從舞台上出現的這些臉譜中認識和評價那些歷史人物的。
牐牼┚緦稱椎牧硪淮筇厴,就是一張臉譜就是一幅大寫意的中國工筆畫,這種工筆畫不同凡響,舞台上把它描繪在人物的臉上是京劇人物、生活中貼在居家屋裡是一幅精美絕侖的裝飾畫,在畫家的筆下它又是一幅生動的人物畫作。由於古時色彩的單調,表現人物也只用了紅、白、黑、灰幾種顏色,古時藝術家們用紅色表現忠臣或英雄人物,如關羽、黃蓋,用黑色表現那些勇猛頑強的人物李逵、張飛,用白色表現奸祚,如曹操,。今天人們的色覺觀念里,白色是代表純潔的,特別是西方人對白色的理解與東方人完全不同,在中國特定的文化里,人們把白色描寫得很恐怖。

※本文作者:黃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