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這首歌表現佳人之美,不像《衛風·碩人》那樣,以形象的比喻、生動的肖像描繪見長,而以驚人的誇張和反襯,顯示了自己的特色。在表現方法上,倒是更接近於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賦》。如果兩者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此歌在動用誇張、反襯時,又緊緊抓住了人們常有的那種“畏”而可“懷”、“難”而愈“求”的微妙心理,終於產生出不同尋常的效果,打動了一代雄主的心弦。這就是它的藝術魅力之所在。這首歌還有一點注意得,就是採用了大體整齊的五言體式(第五句“寧不知”三字實際上可以刪除)。這種體式,當時還只在民間的“俚歌俗曲”中流行。李延年將其引入上層宮廷,配以美妙動人的“新聲變曲”。這對於漢代文人五言詩的萌芽和生長,無疑起了某種催化作用。
成語“傾國傾城”,點出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