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婉婷在一座過街天橋上停下,指著對面的一座公寓說,我家就在那兒,二層最東面的就是了。我很有些不捨,便撫了一下她的秀髮,婉婷也輕輕地擁在我身上,喃喃地說:“阿弟,抱我一會吧。記得我說過的心靈的相擁嗎?其實,見你之前我是想了很多,如果你是我想像的、信得過的人,我會給你這樣一個溫馨的擁抱的。”“如果不是呢?”我也輕輕地擁著婉婷。“如果不是就讓心靈相擁吧……”婉婷的聲音很小,慢慢的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輕輕撫摩著婉婷那纖細的腰身,漸漸地體內有了一股強烈的欲望,不覺地把她抱得更緊了,我低頭去親吻她的唇,婉婷卻避開了。她輕輕推開我說:“阿弟,我今天已經是越位了,謝謝你的溫暖,你也回去吧,我走了。”忽然間,婉婷又像初見時的神態了,笑著看我一眼便轉身輕盈地去了。我望著這個可愛的女人的背影,感覺就要失去一件奇異的珍寶一樣,竟跑著追了上去。看著她那婀娜的身姿,想著剛才她那溫熱柔軟的身體,內心便有一種難以控制的慾火……
快到樓梯口的時候,婉婷回頭說你快回吧,我到家了。但我堅持要送她進門,此時的我已經被一種本能的力量控制著,我已無力擺脫。婉婷開門打開燈的一剎那,我像一條急紅了眼的瘋狗一樣跟著硬擠進去。婉婷驚得呆住了,我反手關上了門,一把將婉婷摟抱過來狠命地去親吻她,婉婷慌亂地搖擺著頭,拚命地躲閃著,怒聲呵斥著我:“你鬆開,阿弟,再亂來我就報警了!”我感覺全身都在膨脹著,我抱緊了婉婷硬是拖到裡間的臥室。床上的她拚死命地掙扎著,我沒想到她嬌小的身軀竟會有如此大的力量,我則緊緊壓住她不鬆手,我們爭鬥著僵持著,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撕脫下她的衣服,借著客廳映過來的光亮,我看到婉婷的臉上滿是淚水,她緊咬著自己的唇,怒視著我:“你真讓我失望,乾吧,你這畜生!”婉婷終於喘息著吼道。
我一驚,接著看到婉婷的唇慢慢地浸出了血來,淚止不住地往外涌。我燥熱膨脹的身體突然一下子軟了下來,神經像刀刺了一般的痛,那塵根也兀地變得像麵條一般了。我緩緩從婉婷的身上下來,拾起地上撕扯下的衣物一一放在床上。
“對不起,婉婷……”一種罪惡的感覺充滿了我的腦海。
“滾!”婉婷冷冷地擠出一個字。
我喪家犬似的走了,經過過街的天橋,我看到婉婷家的燈還亮著,已經是快凌晨的光景了,大街上的車很少。我慢慢地走著,思想著。如果出現了警車,我定會跟了去了……回到東北的一段日子,我始終感覺自己像個在逃犯,給婉婷打過幾次手機,她都不接。我不住地暗自懺悔,我知道她是不會再理我了,我不停地寫著懺悔書,赤裸裸地剖析自己,哪怕婉婷不看,我就當是責罵自己。
中國人是相信報應的,這沒錯!接下來同妻子的幾次房事中,我發現自己那曾經堅挺的塵根失去了往日的靈性,無論妻子如何的體貼,誘導,那東西如同廢了一般,看到妻子裸露的身體,便會想起婉婷那張驚恐憤怒的臉。這不是報應嗎?我把這些統統寫在伊妹兒給婉婷發了過去,最後也總忘不了寫上“罪有應得”!其實,這四個字對我挺合適的。
婉婷終於回了一封郵件:“相信你,是我的錯!我為自己不經意的牽手而自責。所謂心靈的相擁,除了覺得有點可笑再也想不出別的意思。你傷害我的同時也傷害了一段本應很美好的情感!你的妻子是無辜的,忘掉過去吧。憑你色狼的本性應該還會好起來的,別再傷害另一個女人了。”
婉婷的郵件讓我的心境好了許多,她的話愈是尖刻,我的心才會舒服一點,但我仍然無法忘記那一幕。半年多過去了,我真的成了個“廢人”,婉婷也不一味地刻薄我了。
奧運會前的一天,婉婷發來郵件問我還去不去北京,她說有話想當面再說一次。我立即回覆說去,周末就去。
到北京已是上午十點多了,婉婷打手機告訴我她在家等我,如果還記得路就打的自己來吧。我當然沒有忘記她的家,我輕輕敲了婉婷家的門,心裡突突直跳,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婉婷開門讓我進去,依舊是那張恬靜的臉,我坐下才發現客廳很整潔、素雅,而那晚的記憶里一直是模糊的。婉婷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閒裝,看上去比第一次相見時消瘦了一些,但靜靜的樣子依然很迷人。
“一路又髒又累吧?”婉婷說,“你先去沖個澡吧,我去做飯,今天不出去吃了。熱水器你應該會用吧?”我答應著去了衛生間,邊衝著澡邊思想著婉婷的意思。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菜和紅酒。
婉婷又叫我阿弟了!阿弟是我的網名。
提起那晚,婉婷說現在想想還後怕著呢。“你一出門,我就想報警的。”婉婷說,“可情理上我是說不清楚的,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牽你的手,況且我一直就沒把你當成什麼壞人,如果你不那么暴力;如果你懂得尊重女人;你還應該算是個不錯的男人,但你確實是侮辱了我。”“心靈上的懲罰或許更能讓人體會得深一些,”我說,“你不怕我再壞嗎?”“如果那樣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繩之以法的,我已付出過代價了。不過,我還是願意信你一次,有些事情我也說不清楚。”
我們漸漸地又開心起來,婉婷的臉有些泛紅了。“真的沒想過我為什麼讓你來?”她低著頭問。“想過。”我坦白地說,“但我想不出什麼理由,即便你是想報復我也是應該的,負罪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婉婷放下酒杯:“跟我來吧。”我不安地隨她走出餐廳,婉婷走到臥室門前,讓我進去。我猶豫著,她便一把拽我進去關上了門。“阿弟,我們躺在床上說說話吧,我有些累了。”我有些窘迫,呆呆地望著婉婷。“來啊,你以為你還行嗎?如果你還有負罪感的話就上來陪我一會。”我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木然地上床躺下,婉婷拿了毛毯把我們蓋上。她替我脫掉了衣服,然後用命令的口吻讓我吻她。我的手有些抖,頭上也有了些汗。婉婷說你別緊張,非要我反抗著你才有膽量?我依她而行,每當手觸摸到她滑潤的肌膚時,我的心都在顫抖,這曾經是我多么想撫摩著的肌膚啊,我對她說我真的不行了,婉婷沒有理睬我……
我們靜靜地躺著,婉婷輕輕地說:“我老公也是這樣,只不過是有錢去嫖,被人算計了嚇得也是一蹶不振,比起你來也光彩不到哪兒去,可女人呢?我們是無辜的,也是最可憐的。我是系鈴人,但願能給你解開,那樣你的妻子就不必像我這樣了。”
端詳著婉婷那張靜美的臉,我心裡涌過一股暖流,我對身邊這個可愛的女人又多了幾分敬意與同情。“抱抱我吧,阿弟!只這一次……”婉婷的眼裡有淚流了出來,我抱緊了她,用深情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我覺得心中又有火在燃燒,這欲望之火帶著真愛,再沒有一絲的猥瑣、邪惡……
婉婷沒有去車站送我,臨行前她要我答應不要再和她聯繫,永遠不要。她說人的一生是承受不了太多的傷害的,特別是女人。
我走了,帶著被醫治好的靈魂!帶著婉婷淡淡的憂傷……
愛情長章故事篇3:那份令我流淚的單戀
上中學時,我愛上了班上的一個女同學,我必須承認,我被她迷住了。甚至十多年過去之後,我再次偶遇到她,依然心跳加速鼻尖冒汗。我始終認為並非我少年多情,而是我一直把心中的這份隱秘的情感看得那么純潔,那么神聖。
她是一個來自青島的女孩兒,清麗脫俗,走到哪裡都會叫人眼前一亮,幾乎令我不敢仰視,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她很喜歡和我說話,我也不知為什麼。我那時正青春勃發,滿臉的青春痘,被一種自慚形穢的自卑感深深壓抑著。
帶著這種自卑、惶惑,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直到國中畢業,她轉學走了。目送她飄然逝去的身影,我的心就像幽碧深潭投下的一顆石子,悠然地沉去,沉去。
上高中時,我幾乎沒有一個要好的女同學,因為那個青島女孩一直牽動著我的思念,她是我心中的維納斯,我忘不了她。我也曾有過一段失敗的戀愛,是人家把我甩了,但絲毫未能給我以傷害。她們怎么可以和我心中的美神相比,世界上的女孩加起來,也未必有她好吧!
就這樣渾渾噩噩,一直到大學。
我是在青島的火車站再次見到她的。那天,我就要踏上西去的列車,開始我的大學生涯。突然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發現她那亮麗的身影。當時那份令我痴迷的驚喜,真是不能用語言表達。是她,肯定是她!我不顧一切一路狂奔到前面的路口堵她。是她,真的是她啊!
她家就住在車站附近。我謊稱是第二天的車次,好不容易搞到的車票已經無足輕重了。
她的房間纖塵不染,潔淨而高雅。最醒目的是,牆上掛了一幅歌星翁倩玉的巨幅相片。她熱情地招待我,而我,在她安然的目光裡面,恍惚又回到三年以前了。自卑、惶恐,不知所措。我說:“真像!真的像你。”她便抬頭看翁倩玉:“真像?真像嗎?”然後便是無言的笑。
無形的壓抑使我找個藉口逃似地離開了她的家門。不能平視她的目光,叫我如何表達我心中那份神聖的眷戀?
直到我娶妻生子,這個秘密一直深藏於我的心海,對多年來的這份單戀,我百倍呵護,像是懷抱一個初生的嬰兒。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知道了她在青島一家大企業做秘書,就利用一個出差的機會繞路去看她。她還是那么漂亮,那么優雅。裹在長絨大衣里的嬌軀和掛在嘴角的淺笑,更是平添了一分成熟女性的風情。但這次她對我卻是淡淡的,像是接待公司的一個普通客戶。我委婉地約她吃飯,被她禮貌地拒絕了。
和這家公司的一個朋友,在一家小酒館裡小坐,沮喪的我很快就醉了。朋友同情地看我,斟酌再三才說:“她當然不會和你出來了,你大概不知道吧,她一直沒有結婚,卻和我們老總關係非同一般,為這事,老總的老婆都鬧到公司來了……”
從小酒館出來時,我清醒多了。此時,夜色已深,悄然降臨的一場雪驅盡了城市的一切喧囂,路上已經沒了行人。我信步踱到市中心的廣場,空闊的廣場只有我孤零零的一個過客,四周一片潔白,天地間只剩下寧靜和安詳,充滿了一種超然的情愫。
站在廣場中心,我打通了她的電話:“你好嗎?”“怎么是你?你還沒走?”我無言。我說:“下雪了。”“下雪?下雪怎么了?”“出來看看雪吧!”說完我就扣上了電話。
後來那家公司的老總出事了,她離職嫁給了一個大她十多歲的個體老闆,搞服裝的。我走進她的服裝店時,她正和一個顧客砍價,右手還握著一塊啃了一半的“肯德基”。那顧客終於被她宰跑了,她走過來和我寒暄。我送給她一本以翁倩玉作封面的雜誌:“隨便翻翻吧!上面有我的一篇文章。”“你又搞寫作了?你可真能,什麼來錢搞什麼。”她邊說邊把雞塊遞到左手,右手的拇指一下把翁倩玉印了個滿臉油污。
回到家裡,妻又上來和我嘮叨。妻單位效益不好,這陣子常嚷著跳槽:“我可真去了!那家公司條件真的不錯,再說乾接待有什麼不好,又不乾‘三陪’……”我轉身不理她,她又上來抱我的脖子:“要不我就辭職下來開店!別人能發大財掙大錢,我們為什麼不能?”我粗暴地推開她:“你辭職不乾我就休了你!”妻驚愕地看著我,眼淚無聲地落下來。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摁她的鼻尖,抱她:“好了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愛你!”
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