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鐵生名言佳句

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不能變成語言,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它們的領地只有兩處:心與墳墓。比如說郵票,有些是用於寄信的,有些僅僅是為了收藏。

《我與地壇》

我什麼都沒有忘,但是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放。

《我與地壇》

要是有些事我沒說,你別以為是忘了,我什麼也沒忘,但是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不能變成語言,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

《記憶與印象》

我常以為是醜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為是愚氓舉出了智者。我常以為是懦夫襯照了英雄。我常以為是眾生度化了佛祖。

《我與地壇》

人有時候只想獨自靜靜的呆一會,悲傷也成享受。

《合歡樹》

先別去死,再試著活一活看。

《我與地壇》

我甚至現在就能清楚的看見,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長久地離開它,我會怎樣的想念它,我會怎樣想念它並且夢見它,我會怎樣因為不敢想念它而夢也夢不到它。

《我與地壇》

孤獨的心必是充盈的心,充盈得要流溢出來要衝湧出去,便渴望有人呼應他、收留他、理解他。心靈間的呼喚與呼應、投奔與收留、坦露與理解,那便是心靈解放的號音,是和平的盛典是愛的狂歡。那才是孤獨的擺脫,是心靈享有自由的時刻。

愛情問題》

人的命就像這琴弦,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

《命若琴弦》

生命就是這樣一個過程,一個不斷超越自身局限的過程,這就是命運,任何人都是一樣,在這過程中我們遭遇痛苦、超越局限、從而感受幸福。所以一切人都是平等的,我們毫不特殊。

《病隙碎筆》

人生有三種根本的困境。

第一,人生來只能注定是自己,人生來注定是活在無數他人中間,並且無法與他人徹底溝通。這意味著孤獨。

第二,人生來就有欲望,人實現欲望的能力,永遠趕不上他欲望的能力。這是一個永恆的距離。

第三,人生來不想死,可人生來就是在走向死。這意味著恐懼。

《命若琴弦》

人真正的名字叫作:欲望。

《我與地壇》

誰說我沒有死過

出生以前,太陽無數次起落

悠久的時光被悠久的虛無、吞併

又以我生日的名義

捲土重來

《病隙碎筆》

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走向,意味彼岸的成立。走到,豈非彼岸的消失?彼岸的消失即信仰的終結、拯救的放棄。因而天堂不是一處空間,不是一種物質性存在,而是道路,是精神的恆途。

《病隙碎筆》

我曾走過山,走過水,其實只是藉助它們走過我的生命;我看著天,看著地,其實只是藉助它們確定我的位置;我愛著他,愛著你,其實只是藉助別人實現了我的愛欲

《務虛筆記》

此岸永遠是殘缺的,否則彼岸就要坍塌

人有一種壞習慣,記得住倒霉,記不住走運,這實在有失厚道。

《病隙碎筆》

不管你對多少異性失望,你都沒有理由對愛情失望。因為愛情本身就是希望,永遠是生命的一種希望。愛情是你自己的品質,是你自己的心魂,是你自己的處境,與別人無關。愛情不是一個名詞,而是一個動詞,永遠的動詞,無窮動。

《務虛筆記》

對於故鄉,我忽然有了新的理解:人的故鄉,並不止於一塊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種遼闊無比的心情,不受空間和時間的限制;這心情一經喚起,就是你已經回到了故鄉。

《記憶與印象》

多年來我頭一次意識到,這園中不單是處處都有過我的車轍,有過我的車轍的地方也都有過母親的腳印。

《我與地壇》

我經由光陰,經由山水,經由鄉村和城市,同樣我也經由別人,經由一切他者以及由之引生的思緒和夢想而走成了我。那路途中的一切,有些與我擦肩而過從此天各一方,有些便永久駐進我的心魂,雕琢我,塑造我,錘鍊我,融入我而成為我。

《病隙碎筆》

每一個有激情的演員都難免是一個人質。每一個懂得欣賞的觀眾都巧妙地粉碎了一場陰謀。每一個乏味的演員都是因為他老以為這戲劇與自己無關。每一個倒霉的觀眾都是因為他總是坐得離舞台太近了。我在這園子裡坐著,園神成年累月地對我說:孩子,這不是別的,這是你的罪孽和福祉。

《我與地壇》

萬事萬物,你若預測它的未來,你就會說它有無數種可能,可你若回過頭去看它的以往,你就會知道其實只有一條命定的路。

沉默就常常是必要的,沉默可以通向有聲有形的語言所不能到達的地方,就像浪,舒緩下來,感悟到了水的深闊、水對浪的包容、水於浪永久的夢想意義。

《靈魂的事》

唯有文字能擔當此任,宣告生命曾經在場。

人不能沒有愛,尤其不能沒有所愛。不能被愛固然可怕,但如果你愛的本能無以寄託就更可怕。假如不能被愛是一條黑暗的小路,燃著愛的心還可以照耀著你前行,但倘若全無所愛,便如那綿綿的秋雨,把你的生活打的僵冷。

《命若琴弦》

人不是苟死苟活的物類,不是以過程的漫長為自豪,而是以過程的精彩、尊貴和獨具愛願為驕傲的。

《病隙碎筆》

佛家有一說:殺一生命,等於殺一世界。那么,一個生命的出生也就是一個世界的出生了,任何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世界。

《靈魂的事》

一個人,出生了,這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辯論的問題,只是上帝交給他的一個事實;上帝在交給我們這件事實的時候,已經順便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

《我與地壇》

四百多年裡,它侵蝕了古殿檐頭浮誇的琉璃,淡褪了門壁上炫耀的朱紅,坍圮了一段段高牆又散落了玉砌雕欄,祭壇四周的老柏樹愈見滄桑,到處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蕩。

《我與地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