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洪勵志演講稿:在中西融合中發現使命

中國傳統的體系是以弘揚善和仁為主的。從春秋戰國孔子時代開始,到新中國文化大革命以前的漫長歲月里,中國有一整套的道德價值體系,這套體系維護了社會的穩定發展,在當今中國人的血液里還存有這些東西。文革把所有傳統的東西都打碎了,浩劫結束後,也並沒有一個對這種體系的重建,中國緊接著進入了商業社會。

然而,進入商業社會需要有一個前提條件——要有商業規矩。中國沒有商業規矩,名和利很容易成為人們唯一追求的東西。而且對於一個相對貧困的國家來說,進入商業社會,一定要經過一個“水與火”的年代,誰都擋不住。而中國的傳統道德又被毀掉了,致使人們沒有任何的心理底線。

而西方社會經歷過從工業社會到商業社會的轉變。當時,人們也拚命想辦法謀取暴利,最後慢慢變成了以人權、平等為主,保證社會的穩定和安全為主,允許人們賺的錢能夠保證其最低生活水準這樣一個標準為主,而這一切是靠法律來實現的。

如果從兩個社會系統來分析,中國是以道德治國,西方是以法律治國。那么可以看到,面向未來,中國以道德治國肯定是不夠的。不管中國的傳統道德恢復得多么好,也不足以使中國面向未來。因為我們現在不僅僅是在中國這個平台上,而且是在整個世界的平台上做遊戲,需要有世界平台的遊戲規則。

我一直認為中國傳統的道德體系比任何一個國家都更加深厚,更具有一致性。現代中國對外開放以後,把西方世界體系性、法律性的東西吸收進來,所以未來中國將會是一個比較完美的社會發展形態。當任何兩種文明沒有任何障礙地結合的時候,繁榮就會出現,東西方的歷史可以證明這一點。

而如今,西方文化進入中國,東西方文化的結合,至少在表面上表現出一種平等的方式。中國人現在很自然地接受西方先進的東西,包括西方的教育體系、金融規則等等。

在這樣一個巨大的融合浪潮中,新東方潛移默化地承擔了促進融合的使命。新東方不斷地把中國學生送到西方去學習,送出去的學生中有一部分留在國外,但回來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不少都是在西方已經做得很成熟的人。現在,從中央政府,到各個大學的校長,不少人都曾經在新東方學習過,他們既理解中國,又理解西方,回國之後把西方最精華的東西與中國優秀的東西結合在一起。

新東方並沒有專門去做中西方文化的交流工作,淺層次的交流沒有任何意義。因為簡單地說,中國近100多年的歷史是一個由屈辱走向獨立和繁榮的過程。閎容、詹天佑去美國,魯迅去日本,鄧小平去法國。他們對西方只是一種直觀的感覺。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們這一批國家領導人或者科學家,就是把西方一些直觀的東西和一些技術層面的東西帶回了中國。

我認為,中國和西方真正大融合的時代是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的,而真正開始大批學生出國是從90年代初開始的。未來20年依然是中國學生的出國高潮。這次大融合所帶來的結果是什麼?就是這些學生出去以後再回到中國,把西方真正可操作的那套東西帶回來,和中國的現實結合起來。所以我覺得這一次的融合意義重大。從這個意義上說,新東方對於促進中西融合起到了比較重要的作用。從1990年到XX年期間,大量的中國學生是被新東方鼓動出去的。可以這么說,由於新東方的存在,中國留學生的數量至少增加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