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蕾開講啦勵志演講稿:青春未完待續

這是應屆畢業生演講稿網站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徐靜蕾在《開講啦》第31期的勵志演講稿《青春未完待續》,她認為,人要相信自己的判斷,要堅持自我,不能別人說你不行你就放棄。

大家好! 同學們好!

大家應該已經看出來了,我是一個非常緊張的人,我一上台就會覺得腦子裡面一片空白,然後看到你們,我會想到我讀大學的那段時間,是那種很茫然的時候。

因為種種原因上了一個非常好的學校,但是實際上會對自己的人生產生很大的困惑,就是說我到底想要什麼,我到底想要在未來的日子裡從事什麼樣的工作,過什麼樣的生活,找什麼樣的男朋友。然後自己未來的發展應該是怎么樣的,所以我看到你們,我會很強烈地想到我大學的那段時間。我今天回頭想,如果說我希望還可以做什麼的話,我會覺得我希望自己實踐更多,然後學更多的東西。因為工作了很多年以後,會有一個感覺就是說,如果你從一張白紙開始,學一些東西,一些道理,一些知識,其實它只是作為一些概念留在我們心裡。反而是說你做了一些事情之後,再去回頭想一些東西才會發現它的道理在什麼地方,所以對你們,如果有一個建議的話,我會希望大家能夠多去做一些社會的實踐,包括自己喜歡的,比如說工作。因為有一些東西,你今天覺得我可能很喜歡,可是你真去做那件事情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有很多很多跟自己不一樣的那種想像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地方,所以人生在這個階段,我覺得更多的是多去實踐,多去看東西,然後最終會找到一個相對來說更適合自己的未來。這么一個事業也好,生活也好,各方面的東西也好,其實困惑是永遠都會有的,到今天我還是會為很多很多事情覺得困惑。因為每過一個人生階段,你都會對自己有不同的希望,或者說對自己的生活有不同的一個要求吧,然後那時候就會很糾結很糾結,後來我就在想說,其實不要想太多,困惑反而是人生的一個常態,因為你到每一個階段都會有不同的新的困惑出來,所以最重要的還是我們去做事情吧。因為我們的人生可能就是這樣的一個不停的在做一些,很細小的事情當中成長的,有些事情你可能都不覺得自己在當中有成長,可是回頭幾年後看過來還是會覺得,不管怎樣都是人生非常美好的一段經歷和財富吧。

其實我有童年陰影,因為我小時候也算是還會自己寫一點東西什麼的,然後學校有那種演講比賽,我就上台去,還是自己寫的東西,5分鐘都不到,我就一片空白。那是全校的一個演講,我就說了5分鐘忘了詞兒,然後就自己下去了,所以那是一個其實挺大的一個陰影吧。發生過好多這樣的事兒,有一次導演協會的頒獎,然後何平導演就說,你來主持。我說我怎么能主持呢,我肯定不能主持。他跟我說了很多遍,他說你不可能不能主持,你是學表演的,你怎么可能不能上台主持呢,而且是導演協會的那么一個活動,你都認識台下的人,然後說得我完全沒有力氣反駁。然後我就說好吧好吧,他就給了我很長一段詞,我就拿著背,感覺背了半天就上去了,我總共大概就說了第一行和最後一行,我就下去了。然後何平導演就在後台看見我說,徐靜蕾,我以後再也不找你當主持人了。我想我說了你怎么都不相信,我下去就屬於抱頭鼠竄的那種感覺就下去了。其實在演戲的時候,我經過這么多年,電影學院也好,表演也好,其實這個障礙我已經完全克服了,你今天讓我在演戲的時候做任何事情,我都是可以的。只是說我今天不是在演戲,我不是坐在這兒給大家來演場戲的,我是說我自己,我自己哪兒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覺得你要認清楚,人就不是什麼都可以,今天我有我非常擅長的事情,那我就可以有我並不擅長的事情,那又怎么樣呢?

我小時候在北京市少年宮學的是書法,學那個顏真卿,顏體,然後後來又學那個王羲之和米芾,但是是非常不情願地學的。因為我爸爸是那種非常強勢的家長,然後每天要寫150個字,我如果寫不完的話,爸爸回來就會非常生氣,然後就會很暴怒的那種感覺。到現在,他看著我寫字我手還會抖。因為他是非常嚴厲的一個人,他可能希望把我當一個男孩兒來培養,他是不想我變成那種婆婆媽媽的,一個無所事事的女的。我覺得他有一點兒這種感覺,包括他讓我寫書法的時候,那時候學的都是那個顏體,顏體是很渾厚的那種,蒼勁有力的。像包括有一段時間,我自己十幾歲開始看宋詞,那時候很喜歡看宋詞,就覺得唐詩都是磅礴。然後爸爸就不讓我看,他就說看宋詞讓人感情脆弱,所以這么多年下來我的性格培養得真的不是一個脆弱的人。我的中學是北京市第八十中學,是朝陽區最好的一個學校,我當時是因為書法保送的,因為以我的成績是上不去那個學校的。所以我是在一個所有人都比我強的環境下長大的,就是都是高材生,學習都特別厲害,然後還有很多很漂亮的女孩兒,就是自己什麼都不能說是最差的,但基本上也是中等偏下的那種。

中學時代大家可以回憶一下,那是一個多么陽光燦爛的日子,所以今天人家都說你30幾歲,你會不會想回到20幾歲10幾歲,我說我一點兒都不想回去,這是我發自內心的真心話。因為我覺得我是越大越好,比小時候好太多了,所以讓我回去,我是死活不能回去的。我覺得青春是越長大越好,我的青春開始轉折是什麼時候,是我真正找到更多的自信或者說開心,是做導演的時候。做演員的時候我會抱怨,說怎么還不吃飯呢,怎么還不讓我們回家睡覺啊,早上怎么起床那么早啊,還是會有很多這種抱怨。可是做導演的時候就會想怎么又吃飯了,你們怎么老在吃飯,你們怎么又餓了,你們怎么不能早起,就真的是角度完全變不一樣。那個時候我就感覺到從楊白勞到黃世仁的轉變,然後那個時候就覺得因為我真的喜歡做這件事情,所以我才會不覺得有什麼苦,或者說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我不覺得。我覺得就因為我喜歡,所以我願意為這件事情(付出),我覺得好玩兒,我不睡覺,我覺得高興。不過相比做導演難還是做演員難,其實是做演員難,最難的一件事就是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次,我演一個古裝戲,然後我怎么也哭不出來,然後那個導演是一個武術指導出身的導演,長得很兇,就是滿臉都齜著鬍子那種,然後他就走到我跟前,我覺得他肯定要罵我兩句讓我哭,然後他就突然蹲在我面前,然後開始唱,世上只有媽媽好,他想用這個歌來帶動我的情緒,我一下就樂出來了。後來只能光打雷不下雨了,沒有眼淚。我還有一次演戲是趙寶剛導演的一個戲,也算是我第一個演的電視劇,叫《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有一場戲是我跟我媽媽在講一個很傷心的事情,預演的時候,我一邊念台詞一邊哭,就是哇哇大哭,然後導演說特別好,預備開拍,一滴眼淚都沒有。所以我覺得演戲其實是挺折磨人的一件事,挺難的一件事情。

我覺得我們在成長的過程當中,尤其是你做成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會有人說一些這個那個,當然有些我是完全承認的,而且我覺得我是非常幸運的,就比如說有很多人幫我,那我當然我覺得,我自己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其實這些努力不是我覺得,我很苦地在努力,而是說我很愛這個東西,所以我不覺得累,別人看我說好像我很努力,但我不覺得那個叫努力。那是我在做一件我愛做的事情。有段時間有人說《我和爸爸》不是我拍的,是葉大鷹導演拍的,然後說《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是姜文拍的,可到今天我已經很少再聽見有人說,哪個不是你拍的或者怎么樣。我覺得是我不去考慮那些東西,然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能說是為別人證明自己吧,是向自己證明自己。

我小時候因為都是在電影學院,那個時候其實很受學院派的影響,所以看的東西全都是藝術片,然後也覺得電影就應該是藝術片。可到了後來我工作了一段時間,然後也做了一些其他的工作,比如做一個雜誌什麼之類的,然後我就發現,電影從一個我的,所謂很學術的這么一個東西,變成了一個娛樂品。我在工作完了之後,我晚上願意看一個開心的電影或者看一個熱鬧的電影,然後我就睡覺了,而不是看一個思考人生的重大問題。那么慢慢地就轉變過來,我覺得每一個創作者肯定他都是會拍他那個階段想拍的電影,比如那時候拍《杜拉拉》的時候,有什麼《欲望都市》啊,《穿普拉達的女魔頭》啊,那些戲很火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很愛看這樣的戲,然後我就同時想說我也可以拍那樣的戲,然後我就說試試看,可是當時也碰到很重要的問題,就是幾乎所有人不相信我能夠拍商業片。我那個叛逆的那個勁兒可能就上來了當時有一個很有名的發行人,說《杜拉拉》這個電影只能賣七八百萬的票房,所以只能用六七百萬來拍。我當時聽了非常生氣,我覺得他不信任我,他瞧不起我,所以當時也找了好多就是商務的贊助,覺得就是說,我不能讓他說中了,憋著一口氣,不能讓他說我不成(功)我就不成(功)。所以當時其實有一點較了這么一口氣,然後我要證明我對於自己的這么一個判斷,就是說,我就是行!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