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與人生演講稿

先說讀什麼書,讀聖賢書,這是古訓。現在我們有各種各樣的職稱,教授、講師、助教等等,一級這個,一級那個,特級都有,有沒有一級聖賢在中國呢?好像沒有評過,恐怕不好評,可以評偉大,可以評正確,可以評資深。但是聖賢這兩個字,可能過於神聖。所以,至今查閱檔案找不到一個敢評聖賢的人。一心唯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哪一個是聖賢書?不知道。要讀好書,什麼是好書?我現在也不明白。我覺得讀什麼書的問題,確實是一個大問題。科學家說,地球從熱氣體當中被離心力摔出來,到現在40億年了,有人說50億年了,它就慢慢地轉,慢慢的就冷卻了,慢慢地就有了水了,慢慢就有了生命,到現在為止多少年了?40億年了。那么人類從單體細胞、藻類,演變成今天直立起來的人有多少年了?大約是300萬年,北京人是50萬年,馬壩人是30多萬年,據說東非人有180-190萬年,肯定地球還沒有被挖遍,也許還有一個人類的化石,一個頭骨,一個牙齒還沒有被我們挖到,我們就乘以2,150×2就是300萬年。地球還要存在多久?地球據說還要存在40-50億年,我們人類來到這個地球上,從地上演變出人來不到300萬年,還有40億、50億年,我們還要過多久?如果有地球存在的話,就有人類存在的話,人類還要持續40-50億年。300萬,3000萬,3億,30億,你連萬分之一都沒有過去,你就不允許信這個,不允許信那個了,那么人類還探索什麼呢?還想什麼呢?

過去科舉有鄉試、殿試,現在我們有聯考,曾經有過一道聯考作文題,題目是“假如說記憶可以移植”。這當然是教大學生的老師們,也就是我們的精英,我們的專家、學者出的題。我在《南方日報》上還看到過幾篇範文,就是按照這個題目寫出來的好文章。那時我的大孫子還沒有考大學,我跟他議論過這個問題,我說你可以這么回答,假如記憶力可以移植,人類就毀滅。當然,如果真這樣寫估計是要得零分的。那幾篇範文才是“標準答案”,假如記憶力可以移植,就可以騰出時間來學雷鋒,我天天攙著老太太過馬路。假如記憶力可以移植,那還讀什麼書呢?這兒有科學館的館長,有這么多學者,我把你的記憶力移植過來就算了,那么我移植你乾什麼呢?要移植我就移植全國最著名的教授、學者的思想,那我就成了教授、學者了,我們的精力,我們的知識,我們的技能,我們的經驗不都在我們的記憶之中嗎?知識都儲存在記憶之中,經驗儲存在記憶當中。我移植大學校長的記憶那我不就成大學校長了嗎?我移植校長的乾什麼?我移植教育部長的不好嗎?或者乾脆移植領導人的記憶,要不移植愛因斯坦的記憶,移植大科學家,大思想家的記憶,這樣我就是知識最豐富的人。但是假如全球60億人都是愛因斯坦,那么誰來挑大糞?我們不都是住在城市裡面嗎?“城市讓生活更美好”,愛因斯坦會去挑大糞嗎?挑大糞也是知識,至少是一種技能。沒有挑大糞的人怎么辦?全世界的人類都要被臭死,沒人挑大糞人類就活不下去。假如記憶可以移植,人類就要毀滅!“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就是說學習是一種享受,記憶力可以移植,躺在手術台上移植記憶的時候你能得到享受嗎?我不會乘法,我也不會乘法口訣,我就掰手頭。但我一下子突然就知道了,8×8=64,我就特高興,我就特滿足,比吃了一塊餅還舒服,這是“不亦樂乎”。記憶可以移植,那么人類的愉快從哪裡來?沒有了學習還能有愉快嗎?這類的聯考題目出來,廣東有人提出過異議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