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的煩惱

清晨,我被一陣風暖醒了,我眯著帶著睡意的眼睛,掃視了一下房間,突然看見從窗簾里透出了一股溫柔的陽光,花園裡還有一絲鳥叫聲,我相信這就是春的感覺,於是我連忙起了床,去照鏡子,照那久日不見好轉的凍瘡是否離去。

其實是我愧對了我的耳朵。隨著我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在冬日,常常穿幾件衣服就打法了,害得我的耳朵常常被一陣陣刺骨的寒風襲擊,終於,“飽經風霜”的耳朵“倒下”了!

但凍瘡可是一個久地生根的傢伙,因為他,給我帶來了不少煩惱。他久居在我可愛的耳朵上已經兩年多了,一到冬天就鑽出來,一熱和了就隱藏起來,因為他把“生存環境”搞熟了,在我五年級那年,就“迎娶”了一位“美貌如花”的“姑娘”,居住在我的另一隻耳朵上。本來這也還不算什麼,一隻耳朵一個,也很協調,可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今年,這一對夫妻竟然還下了“崽”,居住在我的右腳上面,雖然它們“一家人”只有隔河相望,但都很“心滿意足”,每到冬日,都要鑽出來折磨我的耳朵和腳,非把我的耳朵和腳弄得又紅又癢才甘心。

這樣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受,一到冬天,它們就鑽出來,刺激我。它們最喜歡的就是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寒風來得越早,它們出沒得就越早,恰好相反,它們最討厭溫暖的季節,因為它們一被很多天照著陽光,就不能在我的耳朵和腳上興風作浪。

記得前些天在課堂上,我的耳朵不小心被我揉了一下,這一揉可就出麻煩了,本來它們一家子準備隱沒了,所以又有一點癢,可是我一去揉,它們就又會在我的耳朵上逗留一會兒,(因為我的耳朵有溫度),突然,我的耳朵就紅起來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做了壞事),真是又紅又痛又癢又辣,簡直是無法忍受,於是我連忙把耳朵貼在涼涼的桌子,冰凍的書殼上,才有些好轉,可這一點好轉只是感覺上的,但它們絲毫沒有消失的意思,於是我又用衣袖上的毛去掃我的耳朵,還是很癢,我想去摸一下,又怕起泡,沒辦法,我只好等待下課到屋頂上去瘋跑一陣,用熱乎乎的把它們趕走,結果那一節美術課上,老師講的一些藝術家的資料,我都不太清楚,真是煩死我耳朵上的凍瘡了。

溫暖的春天被我盼到了,我終於和久居在我耳朵上還有腳上的凍瘡說“拜拜”了,可是隨著我年齡的增長,凍瘡依然是寸步不離,我呆呆地趴在窗台上,心想:我在慢慢的長大,這凍瘡會不會也跟著吸收我的營養,也慢慢的“長大”呢?要是也“長大”了的話,我的耳朵和腳怎么經受得了這樣的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