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的故事

成長對於我們來說,早已不只是身體的成長,心靈的觸動也是一種成長。這種觸動,無關年齡,就是有什麼輕輕觸動心底的那根弦罷了。

那天吃中午飯,隨意選了一家小店坐下,裂痕斑斑的桌子,宣示著這家店的悠久。但令我驚奇的是,那用的十分久的桌子,上面連一丁點油漬、水漬都沒有,好乾淨的店啊!

因為是一個人,我有些侷促地拿起選單。老闆娘很和氣地走過來,笑著用一口不標準的國語說:“沒事,慢慢看,看到喜歡的再點”。我的侷促因她的和氣和善意的語言瓦解了。為了不讓她等太久,我連忙要了一份湯和一份炒飯,笑著還了她選單。

等不久,一個男人走過來,笑著把湯放好,輕輕地叮囑一句:“剛盛的,小心燙”。我連聲道謝。看向碗裡,稍稍有點失望,看那湯麵上一層油珠。我素來喜歡清淡一點的。拿勺子來嘗,一嘗就知道我錯怪了,那湯入口清淡香甜,沒有想像中的膩滑之感。飯來了,有點焦黃,不敢再妄加揣測,拿起勺子挖了一點放在口中,比以往吃的似乎更香一些。

吃著,抬頭看見長相平庸的老闆夫婦正與人交談,原來是有個人帶了一個保溫壺,想要一滿壺的湯,卻不想燙不夠了,沒裝滿一壺。那人好像有點生氣,將裝在壺裡的湯又倒進了盆里,氣呼呼地轉身走了。老闆在身後只是笑笑,道了聲歉,也並不生氣。

我四周一看,不論是穿戴整齊的城裡人,還是打工的,不管是大人,還是像我一樣的小孩,老闆都一視同仁,從未因什麼而改變他們的笑容,比起有些大飯店的服務生好了太多。他們只當我們是客人,一樣的客人。

我有些感嘆、敬仰他們的從容,不以貌取人。不論進來的是什麼人、什麼表情,出去的時候一定是一臉笑意,一臉的滿足。他們給我上了很好的人生一課。這是我成長路上一件很珍貴的事情,他們讓我學會心平氣和,從容待人對事。

這成長中輕觸的心弦,讓我欣慰,也讓我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