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想

想來,想去……

關了燈,一片黑。耳邊嗡嗡作響,心煩意亂。恍惚間,火車的鳴叫聲划過長空,而後又陷入一片沉寂,這一秒,又經歷了多少生離死別。這一秒,又有多少事故發生,牆上的時鐘不停地轉著,仿佛預示著時間對人的寶貴,爭分奪秒地將生命從死神手中奪回。

想來,想去……

不停地在紙上寫寫畫畫,像是要尋求答案,什麼問題如此困擾,卻又欲言又止,說不清,說不清。站在橋上,看橋下川流不息的車輛,竟無言,就這么默默地看著,橋下熱鬧得很,嘈雜得很,錯亂間,不知誰家的小孩從馬路邊跑出,車流量大,誰會料到一個小孩會竄出,躲閃不及,“呲——砰——”紅霞布滿天。並不訝異,似乎習以為常這樣的聲音,這樣的事故,那一瞬間,自己仿佛冷笑了一聲,“安全”二字在人們心中似乎沒有任何地位,那這又是為何?

想來,想去……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散步,途經學校,看著家長將孩子送到學校的叮嚀:“多喝水,別亂跑,好好聽講……”孩子不耐煩地說:“知道了,恩,恩”家長並不生氣,目不轉睛地看孩子走遠,仿佛覺得不妥,又喊:“注意安全啊——”孩子並未聽到,追趕上前囑咐才安然離去。突然鼻酸,想到以前母親的叮囑自己並不當回事,而如今母親卻不再叮囑,覺得自己有能力了?不知為何,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想來,想去……

安全是什麼,並沒有確切的答案,你說它是一份基礎的保障;你說它是親人之間的關心;你說它是一個虛假的名義。你說它是什麼,它只能就是什麼,沒有人能夠賦予它所有人認可的答案。但它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答案:在父母看來,它是子女的平安;在孩子看來,它是玩耍時的注意事項;在學生看來,它是老師發火時自己安然無恙的僥倖。這,就夠了。

想來,想去……

如今,安全事故的發生似乎已經屢見不鮮,在人們的認知里,似乎只有“湊熱鬧”,是人們的僥倖心理,在暗示自己這樣的倒霉事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於是引發了這眾多的事故。

漫步在小路上,看小路兩邊樹葉飄灑,抬頭望去,紅霞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幾顆星星,嘴角上揚。

想明白了,便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