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靜好之

月微妙,無聲無息卻帶人成長;歲月微妙,循序漸進卻絲絲不少;歲月微妙,一絲不苟卻勾人心酸。

我獨自一人走在小道上,任憑陽光為大地鐸了一層金,天藍藍的,飄渺的雲彩絲絲縷縷地漂浮著,我承認,那種靈動飄逸深深感染了我。想起這些年的往事,我眼圈微紅,自嘲地笑。我想哭,卻不落淚。

我安靜坐在教室里,聽著老師講課,周圍很靜,最多只能聽見呼吸聲了。許是為了打破這昏昏欲睡而沉悶的課堂氣氛,英語老師說了一句笑話,全班人哄堂大笑,同桌悄悄說:“這老師笑起來好賤啊。”然後狂笑。我卻沒笑,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英語老師,老師老了,的確,但我還是依稀可以在英語老師眼角有皺紋的臉上看出英語老師那些依稀可見的歲月年華,老師的身材早已扭曲變形,那些壓在老師你身上的擔子太多,以至於老師熬不過歲月的煎熬。

那天晚上,英語老師把兒子帶到學校里,一邊管晚自習的紀律,一邊教導兒子的功課。許是小孩子不認真學習,英語老師罵了幾句自己的兒子,同學都暗自誹謗:小孩子真可憐。我卻從英語老師閃著母愛光輝的眼眸處看出了孩子的幸福。一位於工作的母親,卻時時都不忘自己的孩子,身為孩子,是有多幸福?英語老師有著皺紋的眼睛突然變得那么美,母親最偉大,的確,我早已嘗到了。老師老了,又仿佛沒老。

我想起在營口的日子,那時候,我還小,不懂許多事。但我還是依稀想起我在幼稚園外和同學大聲揮手告別;東北人經常睡的大炕;我因貪吃在街上跑摔倒;嬸嬸接我和堂弟放學回家,還給我們倆買了根冰棍;在自家荒廢的二樓探險;在淺灰色的石板路上倒著走;和媽媽去吃烤雞,買烤雞的叔叔還送了我一串葡萄。我都要忘了那些日子,我甚至連時間地點都忘了,連自家房子都忘了。但,那些事,還是深深刻在我心裡,揮之不去。童年時光短暫,卻唯妙,那些美好的日子太快了,一下子就從我手掌心溜走,當我想起要回過頭看看的時候,早已消失至無蹤跡了。

歲月靜好,我終是懂得。

笑著面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注定讓一生改變的,只有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

——題記

慢走,慢瞧,看春風消了冰霜,夏葉繁了蔥鬱,秋葉凋了蕭瑟,冬雪掩了繁華。

雕一個時光的沙漏,我們站在其中,脆弱而又曖昧,一切衝動也只為了給靈魂找一個出口,如花的凋亡。

惜往昔年少,愁字怎寫,獨上高樓為一首新詞強說愁。如今,愁來了,又能說些什麼呢?只得道天涼了,秋來了,冷雨輕灑,誰曾憶那些往事。一顆琉璃珠,一個土坑,一片草地亦或一個巴掌。一頓叫罵,一條傷疤。這些曾經承載著我們歲月的回憶。誰曾憶否?

還記得她嗎?第一個教會你寫自己的名字的人,第一個教會你加減還有乘除的人,第一個教會你背“床前明月光”的人。她是你面對你誰幾年的人,對,她是老師。

或許母親是你生命的第一個啟蒙者。而老師,卻是你一生的策劃者。還記得嗎?那是的我們可以和父母吵,和父母鬧。而在老師面前卻是絕對的好寶寶。老師的話時絕對的聖旨,不可違抗。不知你是否算過。若你現在時十八歲,五歲之前你是屬於父母的,但十三年的時間卻是和老師在一起度過的。而這還不是全部。

現在我們漸漸長大了,也痛並快樂著。“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揮手間,再辨不出當時稚嫩的模樣。吵吵鬧鬧的歌謠也變成了淡漠的文字。有時候,我總覺得長大了的我們好像刺蝟一樣。每天都張著尖尖的刺,想要去擁抱溫暖。卻只會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漸漸的,我們學會了世俗,學會了在苦中作樂,這樣說似乎有些嚴重了。但我們就是這樣,總喜歡讓自己背負些無謂的悲傷。

歲月慢慢消逝著。一些人在生命里出現過然後消失了。還有一些人停留了很久,然後也消失了,當一個人在我們身邊的時候,我們不知道與他分別的時地。就像我們自愛生的時候亦不知道死。

悠然、隨心、隨性、隨緣。抓住眼前的一切,笑著面對,不去埋怨。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