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

也許我是一道微光

卻想要給你燦爛的光芒

寧願讓我受傷

在黑暗的夜晚

靜靜地為你

去孤獨的照亮

就讓我是一道微光

能讓你擁有燦爛的鋒芒

在寂寞的時分

無論飛向何方

我也會綻放

給你無限微光

——選自《何以笙簫默》插曲《微光》

初次見你,是在2025年。對於你的印象一直頗深,戴著黑框眼鏡,一臉的少年老成,身上的氣場不是同齡人所有的,那種上位者的氣度,讓人看了有些害怕。彼時,初入國中的我留著劉海,對國中生活滿懷期待。你站在教室門口檢查儀容儀表時,將我攔下,要求必須將劉海捋上去。我迫不得已,只好用水將劉海打濕,將其緊貼太陽穴,看上去就像鬼子巡村似的滑稽。

對你的第一印象其實並不太好吧,因為你讓我傻乎乎地走進了教室,從此留下的國中三年的污點。

後來,你說你是我們的班媽媽,還倒了一肚子的學習方法出來。當時我有些想笑,哪有這么年輕的媽媽?說是姐姐還差不多吧。當時我並不相信,一個初出社會的小女生,能管得住一大幫子正值青春期毛毛躁躁的刺頭嗎?

但你卻讓我大跌眼鏡。你將自己裝進嚴厲的外殼當中,用冰冷的外表武裝自己,以非常強勢的姿態來樹班風。那段日子,現在想起來都還一片混沌,每天好像都在無休止的重複著某一件事,讓人覺得很累,大家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怨言在陰暗處緩慢滋長著,開始呲牙咧嘴,想要將人一口吞噬。可你有一次的情緒外露,卻讓人那么心疼。別的老師說我們班的孩子都是一群傻子,你反駁說不是,我們班的孩子才不傻。你像被充了很久氣的氣球,只聽見“噗嗤”的一聲,突然被一些圍觀民眾用銳器戳爆了,有一種不加掩飾的狼狽。你哭的時候,我莫名有一種心疼的感覺。這並不關乎你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人,而是你那種毫不掩飾的維護和關切讓我感覺像是身處熱水那樣的溫暖。我開始覺得,我們的班主任並不壞,她很暖,暖到好像可以把她身上所有的光給予學生。即使她一直馬著臉訓斥我們。

可能有時候付出得不到等價的替換吧。有一段時間,你被同學嘲諷得特別厲害。好像每天圍繞的話題一定會有你。有些話,其實我聽了都特別為你心疼,但我最終還是愚昧一把,人云亦云地開始說著些什麼,即使是違背了我本心的意願。現在想起來特別後悔,你為我們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隨著大環境的影響而變化呢?明明,這不是我本來的意思啊。

你並沒有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放棄我們。你在每兩周一次的周記本里留下的全是一些鼓勵的話:

“我們都很懷念曾經的夜,靜謐卻又溫柔。可一直懷念卻又會讓我們錯過今夜的燦爛星空”

“人的第一天職做什麼,很簡單,做自己!大道至簡!所以,活出自己最本真的樣子,長成自己最想成的樣子,做個樂天派的女孩兒”

“有了方向,那就隨風奔跑吧,少年”

說實在的,我一直因為這些話而感動著,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她的堅持,她對世界,對學生的愛。

我一直願意叫你姐姐,因為我對於你的感覺,已經超乎了對一個老師尊敬的範圍。你就像一個我親密的姐姐一樣,可以分享很多事情,但卻讓人有一種不敢忽視的尊敬。很像荔枝的你,有著堅硬的外表,略微有些扎手,可是剝開那層殼,卻有著潔白柔軟的心。

姐姐,我對你的喜歡,你聽到了嗎?

你寧願褪去滿身光環,也要為我們披上韶光,哪怕只是一點微光。有你陪伴後,不喜煙花,因為煙光易冷;不喜星光,因為太遙不可及。我們喜歡你身上的微光,因為它很暖,暖到足夠照亮我們前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