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成功的建立這個文檔的時候,已經是23:31。我不知道我接下來會說些什麼,但是我想寫下一篇長長文字,想要一些人看見,也想要告訴自己一些事情。
大約在一個半小時之前,我終於關掉了手機,結束了那段無聊的視屏,我這個時候終於打開燈盞,仔細地打量自己的房間。淺綠色的被子和被單是凌亂的,我的一條腿搭在被子上,一條腿垂在床沿。地板上堆積著許多東西,粉色的拖鞋,黑色的帆布鞋,灰色的運動鞋,鞋帶鬆散著,它們有的藏在床底下,有的在椅子下,有的在桌子下,像一艘艘船,他們在那些煩悶的心情和焦急的動作下被傾覆,打翻。喔,我忘記了,我的書正凌亂的躺在枕頭下,枕頭邊,還有燈光下,被迫折起來的書頁顯得有些頹廢。只是那些我應該翻看的我還沒有翻看,就好像那些我需要立馬刻錄下來的記憶一樣,還沒來得及寫進日記本,就已經忘記了,或許那便是我的拖延症了。還有我的襪子,我的衣服,在地板上,椅子上,桌面上肆意妄為。
是的,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糟糕。於是我開始一點一點地收拾著我小小的窩,書應該好好躺在我枕邊的小桌上,檯燈投射的光線應該能夠照在書頁上,鞋子應該好好地靠著牆,還有我的麥克風,應該安安靜靜地躺在電腦邊。將垃圾桶里的雜物倒進一個大大的袋子,拿起拖把一寸一寸地將地板清理乾淨,之後,我撕下一塊舊衣服,跪在地板上,一點一點地將它擦乾淨,當所有的一切都做好了,我開始疊衣服,那些厚厚的棉衣,那些溫暖的毛衣,還有長褲。
打理好一切,我提著一大袋垃圾走下樓,踩著滿地的紅色炮竹,穿透昏黃的光線,小心翼翼地將它拋進垃圾桶,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突然熟悉地想起貓先生。我甩了甩頭,走進樓道,感覺有些陰暗和蒼涼,我對自己嘲笑了一番。其實很多時候,感情是屬於自己的,沒有人強迫你,也沒有人可以阻礙你,只是你不應該告訴那些人你此刻的感想。
喵小小說:我最想打的兩個電話都沒有通。那時候我正在酒吧,我的耳膜幾乎就要被翻滾的音樂震聾,那時候我看著站在中央的dj,拿著話筒跟著節奏伴著七彩的燈光,瘋狂著,那時候有一個女人,長長的黑色直發,在台下瘋狂地舞動著,一杯一杯的酒水,一滴一滴的眼淚。突然想起桀風說過,我看著別人的眼睛好像經歷了他的一生。那時候我套用著這一句話,發現原來我好想也能夠看透一個人的一生。那時候我告訴原夜,我在夢裡經歷了別人的一生,回想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那是多么的令人恐懼。這時候,我站在燈紅酒綠的酒吧里,有點傻傻的,我想我還是不適應人群的,我永遠都做不到那樣瘋狂。
寫下下一段文字的時候,已經到了初二的晚上。
我又開始聽阿桑的歌,當我第一次懂得如何喜歡上一首歌的時候,我開始喜歡上了阿桑,我總覺得當我聽她的歌的時候,我就變得十分滄桑,也許那只是一廂情願罷了,只是那些獨自走過的路,一個人的旅程,關於孤獨,關於文字,關於心情,關於信封,關於遺失和得到,都深深地堆積在心底,他們大概就是我理解的“經歷與修行”。就像那一句“怎么只有這首歌,才能讓你輕聲合,醉清風”,青城,傾城,清晨,我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想起他們,關於三個人的旅途,一個人的人生。
小小告訴我:我在看我看那篇文章的時候仿佛聞到咖啡豆的味道,然後我想像你開咖啡店的畫面。我告訴她:我在想像你在書架旁邊看著一本書,我帶著黑框眼鏡安靜地煮上一杯咖啡。
她告訴我:然後有陽光,斜斜照進窗里,覆蓋在你我身上。我加上一句:還有剛開放的百合花甜膩的香味。還有奶油蛋糕。是的,正如你說的那樣,一切都是美好的。沒有紛爭,沒有喧譁,沒有多餘的語言,有的只是我們淺淺的笑,和多年的友誼,在午後的陽光下泛黃,像老舊的信封,和裡面默默的信件,訴說著時間和空間的移動。其實這個時候,我還是想起了一個人,小g,那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在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里,每一周都送我一支百合花,甜膩的香氣,還有生日裡快遞過來的百合花,都讓我那么感動。我窗台看著它們張開花瓣,然後凋謝,枯萎。
人生就是不斷遇見新的人,不斷遺忘舊的人,那些保留下的人,那些信新來的人,在此刻的記憶中總是最清晰的。我告訴原夜,我想給你發email,只是我到了最後,總是卡在中間,於是我刪除,於是我關掉文檔,沉默。他告訴我,寫了什麼文字,我就看什麼文字。不用覺得不好的。我寫信你的時候,有時候字寫得很醜,一樣讓你看。寫出什麼文字,就讓它什麼色彩吧。只是我要怎樣做才能安安靜靜地保持這一刻的心情,這一刻的語調,還有我想說的話,那僅僅是我的心情。太煽情。原夜,你說文字悲傷,生活是半快樂半孤獨。可是我分明在喧囂中聽見自己的笑聲,聽見自己的快樂,聽見自己的幸福,於是我輕叩心扉,問自己快樂嗎?只是夜晚夜深露重,回應被黏在路上走不動了。
我計畫著自己的人生,想要大幹一番,忘記一些人一些事。我期待的旅途。當我還在上班的時候,我偷偷地將頭埋進書里,奈何那些音樂,人流和心情。我知道那樣的人生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想我大概需要的只是,波濤洶湧之後回歸大概的清靜罷了。
晚安,小小。晚安,原夜。晚安,慕慕。晚安,2019。
寫完之後,我想了一會,為這段文字起了一個美好的名字“祈禱是一首歌,生活是一枝花”。我不知道這段文字和這個題目有什麼文字,我只是想讓自己的生活變成一枝花,那些嬌艷和美麗可以不屬於我,那些溫柔和感動也不需要來光顧我,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祈禱,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一如既往地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