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往日的情真意切

初雪到,好心情。

小雪是昨天開始下的,直至上床睡覺也沒有停息。剛飄起雪花的時候,小丁點兒,甚至不注意就感覺不到。它來時舞步輕輕,象害羞的小姑娘,怕驚動什麼似的。

霎那,小雪序幕拉開,漫天雪飄。人們無不歡天喜地,大喊大叫。沒有人披雨具打傘。就連老太太也傻了似的,著迷,手舞足蹈,一冬無雪嗎,更何況小孩呢!

雪,鋪天蓋地,降下來了。雖晚了些,迎大寒,五九的第二天。微風吹來,臘八粥餘味未盡,仍香飄四海。

說起“小雪”節氣二字,今冬也奇怪,平常在微信上看到很多臘梅的照片,說實話,梅花如此竟放,美。然沒有雪的映襯,梅花也就沒有了詠梅詩中的氣質,光禿禿的,些許少了那么多形容辭彙,遜色不少。

下場雪吧,這景象沒有半點寒冬的韻味了。

預報天氣早知道,近幾天雪快要到了。天氣陰沉著。一冬無數次地談起,終如願以償,沒讓人失望。頃刻,雪越下越大,走路小心翼翼,腳下,發出“嚓嚓”的音響,以防滑倒。不象小時候,一下就是很多天,那時的隆冬好像比現在冷得很些。儘是林海雪原,鵝毛大雪,毫不誇張。把小頑童玩耍的積極性調了起來。哥哥也夾在其中。稍大的孩子朝樹上跺,雪掉在孩提脖子裡冷不防投下雪球,涼的讓我們小孩子受不了。滾雪球,整雪人,忙的不亦樂乎,但都高興,真是瘋了。衣服濕了,鞋子泥了,小手凍的僵紅,像小蘿蔔似的,直到爸媽叫我們回家吃飯。烤火暖身,有時遭到大人的打罵,但仍不忍離去。現如今,童真的少年時代早就一去不復返了。

那時的麻雀也特別勤快,斑鳩,大喜鵲,嘰嘰喳喳,歡迎喜雪的到來。一會兒飛往枝頭,一會兒再掃過雪的路影下覓食。哥們幾個,用篩筐支撐小棍,再系一長繩,當鳥們啄食之時,藏在一旁的我們眼明手快一拉,小鳥就被俘虜了。它們蹦啊跳啊,求救聲叫個不停。其他鳥兒,三五一簇,飛向一邊,有成群結隊的宿於樹枝,象說悄悄話,有人路過也沒什麼感覺,那高興勁兒,甭提了。小狗也搖著細長的尾巴,在雪地里竄來竄去。混在小孩堆里。

晴朗的天日,是雪融化的季節。草房屋檐下,每每形成很多水竹簾,琉璃棍,上粗下尖。午後,檐下水珠滴滴嗒嗒,那景,美極了。用棍子整掉他,握在手裡,含在嘴裡,涼透整個身子,但很高興,舒心。如今,那樣的奇觀,好多年沒見了。

上國小路過河溝旁,雪踅幾尺厚,孤軍作戰,走路特別困難,不自帶鏟杴是絕對不能前行的。大多由家長的護送。

罕見的暖冬終於破例。早起,院裡早已明亮。正如項麗敏詩人所述“大寒不寒”“晨起開門雪滿天”那樣,不錯的。雪壓彎了柳絲縷縷,淹沒了小草青青,激起了公母雞腰發逗春。

鷓鴣咕叫,六九春天的腳步到了。雪,那梅花更好看了。

飛雪迎春到。雪真美,白如玉,美如詩。

正如毛澤東詞述,沁園春。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