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25年6月28日,埋伏在拉丁橋的青年加費格里·普林西普,拔槍朝奧匈帝國大公皇儲弗蘭茨·斐迪南和妻子索菲婭射擊,後者當場斃命。這便是我們在中學歷史課本中學過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
多數到訪塞拉耶佛這個城市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趕赴這座橋,然後帶著一種歷史參與感在橋上走兩個來回,尋覓一番。而本地人似乎早已忘記或者忽略掉這裡重要的歷史意義,而只是將它當成一座橋。
相比百年前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另一個發生在塞拉耶佛的戰爭則讓更多人記憶猶新,1994年至1995年的波赫戰爭最終蔓延至塞拉耶佛,持續數十天的炮擊和巷戰讓這座城市滿目瘡痍。
在去戰爭博物館的路上,我幸運地遇到一位會說英語的司機。在某個國際連鎖五星級酒店跟前,他告訴我當年這裡是附近的制高點,狙擊手就埋伏在樓頂,對過往敵軍甚至平民進行射殺。我循著方向看去,明黃色的外牆和頂部反光的彩色玻璃營造出國際大都市的感覺,和昔日的戰爭完全扯不上關係。
雖然遭受了炮火的洗禮,但幸運的是,大部分損毀都發生在波士尼亞大街,而市中心以及更為歷史悠久的老城區並未受到太多的破壞。當地人顯然更偏愛這裡。夜幕降臨的時候,更多的人聚集在這裡,他們的眼睛盯緊一塊塊餐廳、商店中的大螢幕,隨著一場波赫出戰的足球賽歡呼咆哮,厚重的歷史、憂傷的戰爭回憶,此時統統被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