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偶然間看到一幅漫畫,就瞬間紅了眼眶。這幅畫畫風簡單,顏色單調,也只有那么寥寥幾句話,卻觸碰了每個人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塊地方。
“在這個世界上,最難讀懂的人就是爸爸。”
“他教育你節儉,內心卻捨不得你受委屈。”他一直都以身作則,買什麼東西總是先問價錢,費勁一切心思去砍價,或者是先上網查查價格和品牌,買回來也格外愛惜。我曾好多次見到他那副樣子,都看不慣的皺皺眉說:“爸,不就幾塊錢嗎,你至於嗎?”他也不理會,繼續專心地和賣家商量價錢,直到他滿意。那時候我卻忽略了,他在我說要買什麼的時候,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同意了;每次說我的生活費沒了,他一邊數落我不會理財一邊從錢包里掏出錢來遞給我。
“他責怪你做錯了事,內心卻不忍心你被打罵。”他總是在老媽教育我的時候冷眼旁觀,讓我小時候為了博得他的同情在他旁邊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個半小時,卻還是沒有見得有成效。我在他背後大喊“你就是這樣當爸的嗎?你不配!”他氣得揚起手要打我。我昂起頭用噙滿淚水的眼睛對上他全是怒火的目光。他放下手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便走了。這一招屢試不爽。那時候的我忽略了,他走時似乎怎樣撫摩都暖不起來的,滿是蕭索的背影。
“他總是不誇你有多棒,心裡卻驕傲得內傷。”他總是在我拿著比賽一等獎或滿分的試卷興奮地跑到他面前的時候,拋下一句淡淡的“這是你應得的。”便走了。可是我明明有看到陽光下他的嘴角在上揚。
“在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男人就是爸爸。”
“有誰甘願給你騎馬馬。”記得小時候我總是騎在他的背上,指揮他到這到那,驕傲得像個公主。
“有誰願意,為你在外折煞。”看到這句,我的淚立刻就掉下來了。腦海里浮現出他的身影,這些年來,他本來很白的皮膚曬得黝黑,原本胖胖的肚子也變成了腹肌。我好像看到,他站在太陽底下擦著汗,卻又不得不繼續待在那的樣子。
“有誰不怕,老了你離開他。”走夜路他總是拉緊我的手,他怕我離開他,但他更怕,等他老了,當他瘦弱的手已不再那么溫暖有力拉不住我的手的時候,我還是離不開他。
“在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人便是爸爸。”
“經歷最多風雨的是爸爸,得到最少傳頌的也是他。”
“爸爸,以後的日子裡,我想像你當初你拉著我的小手一樣,攙著你的大手,陪你一路,走走停停。”
時光時光,你看,我的爸爸是天下最好的爸爸。
時光啊,你別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