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葉葉聲聲是別離

(一)你來過

冷風肆虐的吹向臉龐。

當我獲得了生存的勇氣,我的天真是否會失去?你的出現給了我太多太多,我的迷茫在你出現的那一刻的得到了解釋,顯得竟那樣微不足道。

今天嚮往青春的逝去然後我們很開心終於過去了奔波勞累,但又想到過去心懷小把戲再一次次問我們在哪裡呀的日子;當初我一定將一個小小的流沙憶扔入了記憶的流沙中,要不然現在又怎么會嗅到小時的情散?

你給了我答案。

在我眼中你是一個思想有些老成的知己,縱使天涯,縱使海角,你都會告訴我,你還有我。

我告訴你,浸沒不了的回憶,囂張的沉浮在空氣中,放肆言笑。

你跟我說,如果我們只有七秒鐘的記憶,在事情過去的下一秒後悔——僅此一瞬,然後被忘得乾乾淨淨,該多好。太陽光在赤道的直射注定了這個秋天將會和以往一樣的平凡,昨天流淚的我們今天張開嘴笑時它會不會不經意的浮現?記憶的流芳並不是太過美妙。

每晚,和你一起回家。當這些還沒有變成回憶的時候。

我們有很多很多的相似呢,比如在經過書店的時候忍不住想衝進去,比如在半夜時突然來了靈感會不顧一切爬起來寫下去,比如得知明天將沒有太陽時一蹦三尺高。

這次我一定不會往流沙中放漂流瓶。因為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失去你。

雖然盲目。雖然未必。

(二)你還記不記得那幾天

人一開始有回憶就說明他已經開始變老。

我們或許已經開始變老。因為我們擁有了太多的回憶。雖然我努力不放記憶漂流。

我說,該怎樣走向明天,不受未來的批判?

脆弱能否像塵埃一樣,碰撞哭泣,然後復原爽朗歡笑。我做不到。是願意在空氣中碰撞曾經的夢和歡笑還是願意在宇宙中另一個星球預言時光穿梭明天將會發生什麼然後再慢慢返回現實的過去?在金色沙灘上我們都會拾回從前的記憶,是否會像曾經的爛漫告別?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在這個豆蔻年華我們似乎有了不符合年齡的憂傷。

靜靜地發了一下午的呆。

晚自習,我知道你要上,我故意來了你身邊,我故意問你我們是至交還是朋友,我故意這樣做。你好像是在百忙之餘瞥了我一眼:發什麼神經,下午靈魂上哪兒去了,偷菜去了呀。然後皺著眉頭翻了翻抽屜似乎有些嫌惡地胡亂塞給了我你的英語筆記。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

我希望我是看錯了。你那個皺眉頭的動作。

就當是強顏歡笑:謝謝。

我沒有抄你的英語筆記,我甚至沒有翻一眼。我害怕我一看到你娟秀的字淚就會不聽使喚,唰的一下一邊嘲笑我的無知再一邊開拓你自己的空間。

轉身淚濕眼底。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我們的友情會不會即將終結。

我僵持不下,最終還是服了軟:對不起。

只有這三個字。也只能說這三個字。但我知道你會懂。懂得徹徹底底。

而後又賭氣一般地說道:我該怎么彌補我無意犯下的過失?是需要割腕放血還是烏江自刎?!

你說,受不起。然後又在紙條上寫下了你娟秀的筆跡。

我要罰你做我一輩子的朋友。不,是知己。

我沒有忍住,毫無抑制地哭了。在你面前,我始終都是個弱者。然後破涕為笑。

我希望我們的生命會從此交集。就像兩條在同一平面內永不分離的交叉線一樣。即使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三)你知道么,我很脆弱,尤其為你而傷心

校運會,你說你要參加八百米,我很高興,即使喊破嗓子我也要為你加油。我也是第一次發現你的英姿在陽光的灼熱讓下竟顯得那樣健壯而有力。我相信你會成功。不是自負,是自信。

可是如果發生意外該怎么辦?

這種不是奇蹟的奇蹟又真的在你身上應驗了。

那么多人,為什麼偏偏是你摔倒了,我真的很害怕,如果你站不起來了該怎么辦,如果你放棄了該怎么辦。可惜我沒有隱形術,我走不到賽道那邊,我的腿太沉重了。我只能為你吶喊,在觀眾席上。

不知你聽到了么?

我只知道,你站起來了,你跑下去了,你在上賽場上揮灑下了汗水了。我喜歡這樣的你。

一圈一圈數著。直到最後一圈。

你很健碩。這是我眼中的你。我沒有再去找你,我怕你看到我這副樣子,你該好好休息了,然後在汗水中找回屬於自己的青春,在聖殿內內享受屬於自己的賽道。

突然心一酸,留下了眼淚。

(四)你敢瘋一把么

這是國中的第二個秋天,這是初二的第一個季節。

還像往常那樣,和你玩鬧著跑了出去。第一次發現如此紛沓。該怎樣用荒謬來解釋荒謬。

我長大後,一定要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和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起碼在青春,要瘋一把,賭一把,你呢。

還是略顯痴呆幼稚的語言。

現在呢?你敢為自己的夢想瘋一把么?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究竟是什麼,但我知道我的夢不一定會實現。畢竟人生不能打草稿。一樣是平實無味的。你說你期待來年春天,我說我盼望這年冬天,我們有各自的理論,我們永遠爭辯不下。於是暫停爭辯,但它不可能永久性的停止。在國中,我敢不敢為自己的夢拼搏,我不知道。

我說我會為自己的夢而努力,無論成敗。

你囂張的將一串笑聲留在了這個張揚的秋天。

(五)初二了,我們約定

惶恐灘頭在命運的拐角處徘徊。不。或許任何事物都不能決定命運。未來在這裡,老一套的陳詞會不會改變,一定會逝去的青春會不會再現,流沙憶在塵埃中,終究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星球。

明年,是初三,我們的舊時光將會開啟塵封,在漫漫道路上的行跡將顯露無疑。

相約上海繁華,在八年後的今天剛好大學畢業。

再見到上海的夏天,灼熱迷懵——兩年前也是這般;心懷幼稚,童心蕩漾的小時代。

八年後。

將真的轟轟烈烈、說走就走。

八年前的現在。

只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小時光步伐。然後勇敢的邁出第一步——你拉著我的手,何時終結。

終有一天。

但我相信我不會失去你。

就像你不曾來過,如同你不曾離開。

(六)記憶已經開始,舊時光,只有你不褪色

細沙憶在漫長的時光流年裡永不褪色。

初一幼稚可愛衝動做出一些自己都不曾理解自己究竟做什麼為何而做的事。是不是初三和長大後的我還會如此?想念失去後的珍惜,忘不掉可笑的舉動。舊時光,你好!

還你舊時的顏色,還你淚珠的滾落,還你失落的珍惜。

雖然知道你不會褪色。

狂熱的珍惜你,狂熱的愛你;和狂熱的拋棄你,狂熱的恨你。

當耗去了更長的時間發獃迎光想你;灼熱的刺痛了眼睛,曬出一眼光亮。冷漠的逝去了那種寂靜美麗的個性。

報紙暴力地躺在額頭上所謂怕曬實際上是怕灼曬去了細沙憶的流年色。

雖然知道你不會褪色。